第2章 纸人招魂[第1页/共2页]
"这不是我挂的......"王老板话音未落,灯笼俄然无风主动。陈青崖清楚瞥见每盏灯笼里都蜷着个孩童,他们藐小的手斧正从内侧抓挠灯纸,在往生咒上扯开颀长的裂口。
"七星钉魂......"陈青崖用匕首撬开天枢位的青砖,铜灯里的尸油还在翻滚。当他拔出银针时,戏台上的红影俄然收回惨叫,嫁衣上排泄大团血渍。
陈青崖暗道不好,甩出铜钱打向比来的纸人。本该轻飘飘的纸扎竟收回金铁交鸣之声,乾隆通宝在它心口烧出个焦黑的洞。纸人歪了歪头,黑洞洞的眼眶里俄然排泄两行血泪。
罗盘收回蜂鸣,磁针指向西南角的玉轮门。陈青崖摸出三枚乾隆通宝夹在指间,硬币边沿的云纹竟开端发烫。穿过玉轮门的刹时,他闻声身后传来纸页翻动的哗啦声。
王老板俄然收回非人的嚎叫。他的眼球凸出眼眶,瞳孔分散成诡异的方形,四肢扭曲着朝戏台爬去。陈青崖并指划开他的后领,一道血符正在皮肤下爬动,清楚是中了傀儡术。
"跑!"陈青崖扯断五帝钱锁链扬向空中,铜钱化作金光罩住两人。纸人撞在光幕上收回滋滋声,被灼伤的面皮簌簌脱落,暴露底下密密麻麻的符咒。陈青崖瞥见某个纸人眼眶里闪过朱砂印记,心头猛地一颤——那是龙虎山的镇魂符。
绕过影壁时,陈青崖俄然顿住脚步。前厅廊檐下挂着两盏白灯笼,烛光倒是诡异的幽绿色。更蹊跷的是,灯笼纸上用金粉描着往生咒,每道符文的起笔处都点着暗红朱砂。
戏台上的红影轻笑起来。陈青崖这才发明她底子没有影子,绣鞋悬在台板三寸之上,裙摆下不竭滴落腥臭的井水。当第二声唱腔响起时,满院纸人俄然活了。
戏台顶上的红影抬起水袖,王老板立即七窍流血。陈青崖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在虚空中画出八卦图形。血雾触及纸人的刹时,统统符咒同时燃烧,戏台火线传来一声闷哼。
纸人群俄然僵住。陈青崖趁机拽着王老板退到戏楼立柱后,摸出罗盘按在空中。磁针猖獗跳动,终究指向戏台下方——那边埋着七盏青铜灯,遵循北斗七星摆列,每盏灯芯都插着根带血的银针。
"闭眼!"陈青崖甩出五帝钱锁链缠住比来的梁柱,铜钱上的康熙通宝字样出现金光。水球轰然炸开时,他拽着王老板荡到院中石碾后,腥臭的井水浇在青砖上腾起阵阵白烟。
"六合玄宗,万炁本根!"陈青崖并指如剑点向王老板灵台,对方喉咙里立即钻出条三寸长的铁钉。钉身刻满梵文,尾端还沾着暗红的血肉。
整座戏楼开端震惊。陈青崖昂首望去,悚然发明那些纸人的空缺面孔上正在闪现五官——满是王老板的模样。它们咧开猩红的嘴,异口同声地尖笑:"陈徒弟,留下来听戏啊——"
凄婉的唱腔俄然炸响。陈青崖后颈的寒毛竖了起来,戏台最高处不知何时多了道红影。那是个穿戴嫁衣的女人,水袖垂落处暴露青白的手腕,上面蜿蜒的胎记好像游龙。
陈青崖的犀角烛火俄然爆出三尺高的蓝焰。
戏台立在荒草丛中,飞檐上的嘲风兽缺了半个脑袋。退色的幕布随风摆动,暴露前面密密麻麻的纸人。这些纸人穿戴戏服,生旦净末丑俱全,空缺的脸上都留着两个黑洞洞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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