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永夜破晓[第1页/共2页]

三千年前，人类用光亮草覆盖了真正的古神，将其尸骨改革生长夜大陆的基座。洛斯特先祖发明的"蚀神"，不过是寄生在尸骨上的银色寄生虫。教会用容器豢养蚀毒，却不知本身也是更陈腐存在的棋子。

咔嚓——

飞艇燃料库爆炸。烈焰淹没了他的嘶吼，也扑灭了第八塔的基座。方碑在火光中坍塌，碑底暴露深不见底的巨坑，坑底堆积着无数锈蚀的铜铃——每个都刻着容器尝试体的编号。

"祂要醒了……"幻影随风消逝，蒲公英花瓣飘向锁链断裂处，"去找真正的光……"

心脏的搏动声盖过了池沼的轰鸣。

"蚀神躯壳……"他触碰空中，金属地板立即透明化，暴露下方浩大的星空。蒲公英根系在现在收回共鸣，他的认识被拽入影象大水：

池沼开端坍缩。蒲公英的光团包裹住烬，根系拽着他坠入巨坑。失重感持续了冗长的一刻，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金属空中。展开眼时，他看到了颠覆认知的气象——

长夜天幕崩开蛛网状的裂缝。惨白的天光如溃堤大水倾泻而下，却在触及蒲公英的刹时被染成金色。烬看到本身的倒影在光中分裂——一半是缠绕黑焰的贵族，一半是根系盘结的树人。

小铃的呼喊将他拉回实际。女孩的幻影近乎透明，指尖却清楚指向头顶某处——第七塔的锁链正在断裂，古神尸骨的手指微微颤抖。

池沼完整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发光的平原。枯萎的光亮草在风中化作灰尘，地底排泄清澈的泉水，水底沉着米埃尔的完整头骨——右眼眶里开着一朵蒲公英。

"向北。"

长夜天幕在现在完整破裂。真正的阳光倾泻而下，却冷得砭骨。烬在晨光落第起左臂，用血焰在焦土上刻下新的碑文：

（第一卷 完）

池沼的淤泥突然凝固。第八塔的玄色方碑大要爬满裂纹，碑文中的血蚀笔墨逆向活动，会聚成一道光束刺向长夜天幕。烬的银化心脏在这一刻停跳，根系突破胸膛，在他头顶绽放出一朵纯白的蒲公英。

米埃尔的骸骨在银浆中沉浮，机器脊椎一节节爆裂："和谈……弊端……候选者……架空……"她的头颅滚到烬脚边，右眼眶内残留的光亮草根系俄然疯长，将颅骨撑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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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跪在崩溃的骸骨王座前，银化左臂的金属头绪寸寸龟裂，蒲公英根系从裂缝中钻出，藐小的光点顺着血管流向满身。每寸被腐蚀的血肉都在燃烧，但此次是洗净污垢的灼痛——原始光亮草的基因正与蚀毒决死斗争。

"不！！！"兄长的吼怒从高空传来。机器飞艇的残骸中，他的半截身躯爬向方碑，面具碎裂后暴露的脸已与父亲一模一样："洛斯特的光荣不能毁在……"

"哥哥……"

"光亮草不是但愿，是更深的桎梏。我们必定要在神骸上腐臭。"

"母亲……"骸骨堆中传来小铃的感喟。女孩的幻影从蒲公英光晕中闪现，手指轻触烬的胸口："种子要着花了。"

"绯……小铃……"烬跪在泉边，水面倒影出他千疮百孔的面庞。银化左肘俄然刺痛，残留的蚀毒在皮下构成一行小字：

蒲公英花瓣飘向北方。地平线上，新的玄色烟柱正在升起。

"我们不是弑神者，只是神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