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跨国列车与艳遇[第3页/共4页]
薄荷叶能够让齿舌清冷,更可贵的是能耽误烟草的余味。不知从何时起,这对她而言成了知识。
这股气味对她而言并不算陌生。
走到床边小桌台前,她本身脱手卷烟。舌尖舔过烟纸边沿,与另一端压合粘连。再从保鲜袋里抽出一片薄荷叶,缠到烟嘴处,最后咬进唇角,干烟丝与薄荷特别的辣味一同往舌根渗。
他咬字安闲清楚,每个音节都发得绵长又饱满,“但我们有比谈天更好的事能够做。”
他低敛双目,用黑蓝的眼将她望住,舌尖浅浅探出来,舔了舔冒着热气的唇面。
裴芮从未想过,她的身材竟然会跟一个火车上偶遇的陌生人如此符合。他们顺理成章地拥抱亲吻,肌肤湿热相互擦蹭,满身每一根线条都完美地致密胶着。
裴芮退了半步,伸手拉开门。触目所及是一截手腕,稳定地悬停半空,明显还没来得及着力。
必定是闲出来的,裴芮暗自下定结论。
能够是他走路的步态,抑或是他站立的姿式,让她无端感觉,他必然当过兵。
“……”
四天以来,每当她深夜披衣出来,都能在这儿见到他,和他阿谁几近从不离手的酒瓶。
外套被剥离,紧接着是宽散垂坠的睡袍,掉到脚边塌成一圈。
男人呼吸更急,眼神愈深。
而他的亲吻又是凶恶卤莽的,含吮撕咬她肿胀的下唇,逼迫她放弃口腔和肺叶里统统氧气。到最后她底子落空了呼吸的才气,大脑靠近堵塞,全然枯涸空缺,只能依顺着他的行动交出本身。
“既然不是为了洋火盒,那就……”裴芮侧过身,让出一条通路,“留下来聊谈天吧。”
过道中心的男人也是一样。
列车一起向北,傍晚蒙的雨雾早冻成薄冰。风在劈劈拍拍撕扯窗面,冰层收回藐小的皲裂声,像是针尖密密麻麻戳进玻璃。
――混血儿的特质。
过了半晌,掌心带着潮暖,贴上她光滑的腿侧,沿圆润弧线向内游走。
把烟重新夹进唇缝,她抬起洋火熏热干丝,再凑到尾端扑灭。跟着她的行动,光照的范围向后挪移,一顷刻间,她的面庞终究闪现逼真。
“如果你想,我会陪你聊到莫斯科。”
一手撑在她脸侧,他埋下头去吻她,背肌构成流利美好的拱形。
裴芮闭着眼,因此错过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庞大神采。
“你剪短了头发,很都雅。”他开了口,用的是低缓的中文,“仿佛还长高了。人在二十三岁以后还能长高么?”
除却男人短促浊重的喘气,这是一片深色沉寂中仅存的、有朝气的声音。
固然腔调心机性地热烈起伏,的确将近熔化,她的声线仍然爽利如常,不黏腻不疲塌,像只冷白纤细的手穿透躯壳,捏紧了他正在微弱搏动的心脏。
重视到她的行动,他只抬起下颌,不温不火投来一瞥,仿佛只是身侧卷过一缕无关痛痒的风。
他略微抬眼,瞳孔突然狠恶收缩,目光抖了几下,终究垂定于她的眉眼之间,将她完整收盖在内里。
裴芮悠长地平视他的眼睛。那一层绒长睫毛被眉骨压着,仿佛本身也带有重量,直条条往下坠。眸子只要底端暴露一半,酝酿着沉默的睡意。剥去那团睡意,瞳膜实在蓝得发黑,内里浮浮绰绰倒映她的影子。
残夜尚未褪去,统统都堕入沉眠,复苏的只要脚下这列火车,另有裴芮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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