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6 换命香[第1页/共3页]

"；礼成——"；老者大笑，古刹地板轰然开裂。地下洞窟里堆满缠着红线的骸骨，每具尸身的喜服下都钻出黄鼠狼。梁以涵的藤蔓俄然绞碎烛台，在暗中来临时卷走了半本《五仙契书》。

宴席开端，每道菜都是忌讳：眸子汤圆在瓷碗里转动，手指拼成的冷盘排泄脑髓，主菜则是裹着人皮的黄鼠狼。李黎的翡翠俄然炸裂，碎片映出可骇本相——统统来宾都在吃本身的内脏！

梁以涵俄然跃入龙口，青藤从应龙体内爆出。当龙首炸裂时，漫天风雪化作银剪，将五仙与应龙的因果尽数斩断。段怡安接住坠落的梁以涵，发明她后背的刺青已变成萨满图腾。

三年后的哈尔滨街头，新开的剪纸铺子挂着人皮灯笼。每当半夜钟响，铺内会传出银剪开合声。有人说曾瞥见穿青藤旗袍的女子在江边放灯，灯影里二十四只仙家昂首，如拜真龙。

老林子的雪地上留着串灯笼，每盏灯罩都是人皮糊制。段怡安跟着灯笼走到破庙前，梁以涵的藤蔓俄然着花——花瓣落地变成黄符，拼出"；黄三太爷宴客"；的血字。

当龙尾骨落入车厢，统统灰毛尾巴俄然暴动。鼠群凝集成老妪模样，枯手指向段怡安："；欠了灰家的债，该还了。"；车顶刹时陷落，数万只老鼠如瀑布倾泻，将世人冲往车尾的焚尸炉。

"；谨慎！"；李黎推开段怡安，本身却被蓍草刺穿手掌。他的血染红蓍草，竟让巨型刺猬临时复苏。白仙展开赤目，背刺射出万千银针，在洞顶拼出东北龙脉图。图中哈尔滨的位置，钉着半截应龙角。

列车启动刹时，统统车窗被鼠皮封死。梁以涵的藤蔓俄然刺穿地板，在车底照出骇人场景——铁轨竟是由白骨铺就，每具骸骨天灵盖都钉着铜钱大的鼠头骨！

"；擅闯者留下二十年阳寿。"；稚嫩童声响起，石缝里钻出个背药箱的女童。她手中的蓍草扫过世人，草叶刹时变成钢针。刘厢的苗刀刚要出鞘，却发明刀身爬满刺猬，尖刺已扎穿虎口。

段怡安趁机剪断骨刺，却发明银剪变成了婚礼金剪。庙外俄然响起唢呐声，二十四顶纸轿破门而入。刘厢被套上蟒袍，七个鼠新娘按住他膜拜六合。当他要掀盖头时，发明红绸下罩着的是段怡安的生辰牌位！

腊月二十三的关帝庙里，梁以涵的守门人刺青正在吞噬血肉。青藤从肩胛骨钻出，在脊梁上开出赤色藤花。段怡安用银剪剪断疯长的藤蔓，断口处却喷出带着龙鳞碎片的黑血。

"；该献活人烛了。"；老者击掌，梁以涵被铁链吊上房梁。青藤从她体内疯长，在梁木上绽放出赤色花朵。花蕊滴落的汁液扑灭烛台，火光中闪现应龙被五仙分食的太古画面。

"；高朋请上座。"；老者挥手，段怡安被按在贴满符咒的太师椅上。椅背伸出骨刺扎入脖颈，鲜血顺着雕花流淌，在桌面汇成生辰八字。刘厢刚要拔刀，却发明苗刀变成了缠满红线的秤杆。

萨满祭坛的七十二面幡旗无风主动。段怡安割破手掌，将血抹在通天碑的符咒上。碑文俄然活过来，每个字都变成小人，在冰面跳起送葬舞。舞姿映在月光下，竟拼出应龙真身地点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