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59 锈骨图腾[第2页/共2页]

"；段教员！这不对劲！"；

段怡安推开鉴戒线时，安然帽上的探照灯光束正扫过三号基坑。四月阴雨渗入湘西红土，发掘机铲斗上沾着的褐色泥块泛着铁锈腥气。她蹲身用毛刷扫开浮土，半枚青铜钥匙的齿纹间卡着片暗红织物——与她收在檀木匣里的民国苗绣针脚完整分歧。

手机俄然响起刺耳警报，监控画面显现工地基坑开端塌方。段怡安扑向探方边沿，青铜鼎正在泥流中暴露全貌。鼎腹的弹孔与她父亲日记里记录的1943年枪击案完整符合，飞溅的锈渣里混着半片苗绣——恰是视频里百褶裙缺失的衣角。

暴雨砸在典当行的玻璃橱窗上，段怡安摸着展柜里的民国手术刀。鎏金刀柄的刻痕与工地青铜鼎纹路堆叠，柜台后的暗门俄然传出银铃声。她闪身躲进黄梨木屏风，瞥见刘厢正用折扇挑起件百褶裙——裙摆暗纹与她保藏的残片严丝合缝。

手机俄然震惊，匿名彩信里的视频让她瞳孔骤缩：穿百褶裙的女人正在青铜鼎前起舞，腕间银铃跟着行动出现寒光。放大画面至第十秒，鼎身反光处模糊可见"；易世典当"；的金字招牌。李黎拳头重重拍在解剖台："；刘厢那家伙公然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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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东汉墓。"；她戴上橡胶手套，指尖触到鼎耳内侧的凹凸纹路。手电机筒照亮刻痕的顷刻，探照灯俄然爆出火花——那清楚是祖父1937年日记里形貌过的"；归墟"；标记。冰冷的液体俄然滴在后颈，昂首望去，基坑上方的梧桐树枝桠间，半截退色百褶裙随风摇摆，银饰相撞声混着雨滴砸在安然帽上。

易世坊的地下密室满盈着腐臭檀香。段怡安用青铜钥匙翻开保险柜，成捆的民国当票记录着三百次磁石买卖。刘厢的折扇俄然架住她咽喉："；令尊用三百活人实验磁枢装配，现在有人想凑齐第三百零七个。"；

跨江大桥的监控录相定格在23:47。渣土车司机后颈的齿轮状凸起在红外镜头下泛着寒光，李黎放大画面至像素极限——那清楚是改进版颅骨铜钉。副驾坐位下的青铜鼎碎片沾着新奇血迹，DNA比对显现属于三起失落案受害者。

李黎顺手抓起一个扳手击碎暗室玻璃，福尔马林罐里的器官标本倾泻而出。某个心脏标本的主动脉上，铜钉拼出的德文恰是Nachtigall-37。段怡安扯开百褶裙内衬，金线绣制的星图俄然绷直——每个节点都对应近年来的猝死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