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杀人偿命[第1页/共2页]

但是长夜难过，萧玉颜的头一点一点往下点，半梦半醒之间，她俄然听到了脚步声：“哥哥！”两个字里的百感交集，多少欣喜。昂首来，瞥见萧良宵的脸，他也是几天没有梳洗，蕉萃到了极致。

萧玉颜跪在门外，已经是第三天。

萧玉颜恨得眼睛发红。已经第三天了，没人看她一眼。统统人都当她是死了。但是她不，她不想认命，她还想最后看哥哥一眼，还想问他一句话，问他――这么多年，莫非他对她都是假的吗？

“哥哥这个假定毫无事理，哥哥就是平阳侯，哥哥生下来就是平阳侯府的小侯爷，我如何去想，如果哥哥不是平阳侯，我会不会爱上哥哥？”萧玉颜说。

萧良宵这才住了脚步。

夜幕一点一点来临。

“你――”

“为甚么不！”萧玉颜大声道，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我为了你――我为了你不但仅是中了毒，并且我再不成能有孩子，哪个男人会娶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萧良宵，就是你欠我的，不是吗！”

“不、不！”萧玉颜哭着喊了出来，“不，哥哥你听我说，哥哥你听我说！”

萧良宵眼睛里毫无温度：“当然不是，萧玉颜你想清楚，下毒的是樱姨娘，不是我。”

萧良宵没有出声，往屋子走去，他身形才动，萧玉颜就大呼一声：“我说、我都说！”

才醒来的阿宝揉着眼睛，问：“叔叔，刚才是有人在哭吗？她为甚么哭得这么悲伤？”

夏天的早晨，萤火虫飞了起来，草地上沾了露水，蚊子环绕在她身边，不晓得咬了多少包，又痒又疼。萧玉颜还是直挺挺地跪着――她晓得这是她最后的朝气。如果萧良宵连最后一面都不见她，那她是真的死定了！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说的哪一句不是实话！”萧玉颜大呼起来。

立即就上来两小我，挟起萧玉颜就往外拖。

萧良宵点头：“玉颜你还是不说实话吗？”

“杀人偿命。”萧良宵给她的最后四个字，然后就转了身。

萧玉颜内心无穷凄楚，她说道：“我本来只想经验她一顿……她说走就走，连句话都没有留，让哥哥在江边苦苦等了五年，这五年哥哥如何过来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我心疼哥哥。”

声音固然很大，但是到底垂垂远去了。

“哦。”阿宝乖乖地应了。这些天都是这个叔叔在照顾他，他现在很靠近他了，他感觉他是他生命里最首要的人――和阿娘一样首要。

“这只是个借口，玉颜，你不要骗我，你该明白，你骗不过我的。”萧良宵的口气和缓，但是没有藏得住底下模糊的杀机――或许他并不想藏。

“每一句都不是，玉颜。”萧良宵忽地回身，居高临下看着瘫软在地上的萧玉颜，“我问你，如果我不是平阳侯，你还会爱我吗？”

“是，这就只是个借口，你说得对，就只是个借口！但是哥哥，为甚么，为甚么必然要逼我呢，逼我说出本相来，有甚么好？”

“……我比她更爱你。”萧玉颜换了口气，“是，我不平气，我为甚么要佩服她一个横刀夺爱的女人？就因为她有钱？一个臭商户也配做侯府夫人！也值得哥哥如许牵肠挂肚，舍生忘死？”

“是，那不过是个借口，本相并不比借口更和顺哥哥，我遇见哥哥，有多少年了，哥哥定然不记得，但是我记得的，我六岁进府，到现在，是十五年。这十五年里我生命里没有别的人，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