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含沙射影[第2页/共3页]
“不错。”青铜面具背后的玄衣人形惜字如金。
清逸少年却似对女人的话语充耳不闻,只是淡然置之道:“靳远之早已不在磨山之上,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少年将手中竹杖淡然置于身前,还是对女人的扭假造作熟视无睹:“尊者本令我取靳远之的性命,却又命漠北十三鹰的老迈龙鼎成领兵横扫磨山。谁料靳远之早已无端撤离,凝剑园中实是空空如也,龙老迈却于磨山之上损兵折将。你既为尊者通报信息,又岂会不知其中隐情。靳远之的失落事关严峻,以是我想尊者命我前来此处,也确切是成心为之。”
女人一见青铜面具背后的人影飘忽而至,赶紧俯身施礼:“尊者台端,有失远迎。”
“罂鵂。”清俊少年一袭素衣,语意冷酷淡然不带一丝感情波澜,手持紫玉竹杖自月光尽处徐行行出,“吃紧唤我,是为何事?”
“京师,带她去京师。也要宁王一睹我们的筹马。”鬼语幽冥诡悚冷若千年寒冰,声音未断身形却已飘忽远去,“流鸢,与此女子为伍,你要谨慎不露身份。龙鼎成痛失三命,或许也会找你费事。”
一向身在暗处的女人横眉冷眼口中轻哼,手臂微扬之际鸺鹠粟儿振翅高飞,女人又再恶狠狠猛瞪少年一眼,口中似有喃喃自语,亦自腾空而腾飞身撤离。
玄衣人形面上的青铜面具双目之间瞬时射出精光两点:“说下去。”
“但愿不要如我所想一语成谶。” 少年昂首自语,掌中紫玉竹杖轻击空中,数声轻咳回身拜别。
皓月腾空洒银泄玉,秋水共色露华正浓。
少年眉头微皱一声低语:“敢问尊者,龙老迈是否已将凝剑园夷为高山?”
“龙鼎成怒而疯魔,凝剑园已成火海废墟。”女人终究插手发话,“流鸢,尊者问你作何解释,你且莫要自作聪明转移话题以期推辞任务!”
玄衣尊者提及了宁王,靳远之失落一事,或许确为宁王从中作梗。皇上与燕王鹬蚌相争,皆要撤除靳远之而火线得心安,只因靳远之手中有代表先皇无上权威的御龙令,靳远之不除,就好似先皇仍在,皇上与燕王便毫不敢超越先皇之令。宁王却可趁此机会坐收渔人之利,将靳远之匿藏他处,借用先皇高贵之名,作为本身对峙皇权与兄长的有力兵器。
“恰是如此。”少年语意安静加以必定,而后却又稍作踌躇,“十五之期将至,敢问尊者……”
“呦,流鸢,我如何不晓得你何时竟成了庙堂良臣江湖圣贤,等闲是请不动见不得。惊扰了您的台端,倒是我的不是了。你听清楚了,是玄衣尊者命我找你来此,你觉得我倒很情愿接这差事!”女人眼神不怀美意,口中更是冷嘲热讽,心下悄悄谩骂面前少年,若不是玄衣尊者正视予他,凭他一个无用的瞎子十有八/九早已做了女人的掌下亡魂。“汉阳一行,你但是舟车劳累居功至伟,那靳远之的项上人头此时却在那边呢?”
宁王朱权为朱元璋第十七子,齿序第十六子,自幼体貌清奇聪明好学,少年英伟犹良策画,人称“贤王奇士”。不至弱冠之年,便已同兄长燕王共守北方边境,节制沿边兵马。部下蒙古马队“朵颜三卫”,勇猛善战威猛非常。太祖天子暮年垂死之际,朱权更与兄长太祖四子燕王朱棣同时成为担当皇位的最好有力人选,谁料太祖尤爱宗子朱标,朱标不幸早逝,太祖便执意传位于朱标之子朱允炆,引得众藩王皇子大失所望,而后皆尽摩拳擦掌对允炆之位虎视眈眈。现现在朝野高低四周哄传建文帝朱允炆意欲削藩,各藩王更是忿意丛生大家自危,气力强大者天然不肯坐以待毙,纷繁运营应对之举更有胜者动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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