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第2页/共4页]
黛玉内心一怕,犯了疑芥蒂。先说:“那些邪书僻传,小说微道,没甚么好的。我们原也不该谈。”
好不轻易得了袁家亲家的信,又说来岁三月,再派人来接渡儿去结婚。
这一次,渡儿沉默好久,终究对她说:“我爹妈活着的时候,我爹爹不购置地盘,也不买铺子,因俸禄微博,为了保持家计,就经常捉笔写些拟话本、传奇本子,或者替人写墓志铭。他一贯当真,既然做了这些事,总要下些工夫研讨。我妈也懂些文墨,就从旁帮手。我也常常帮手攥写,说句世人要戳心窝子的话,我就爱这些文章。不免晓得的多了些。”
癞头和尚见到黛玉,长笑一声,说:“善哉,善哉,文曲终须定,命途岂有更?”
渡儿说:“看到了。”
黛玉先是骂她一句“疯丫头”,才说:“你看到了?”
只是宝玉和凤姐就如许并排放到了一块,他姊弟俩个,发着高热,火炭一样,嘴里糊里胡涂,人事不知。
到潇湘馆,紫鹃也晓得渡儿系何人,但既是黛玉的客人,就慢待不得,忙去筹办茶水。
黛玉返来,一见那《金龟梦》的文稿正被镇纸压着放在案上,她又急又疑又怒又羞,正待上前去,就听一个小丫环说:“女人,您的床榻铺叠整齐了,只是那塌诗稿乱了,我给压好放榻上了。”
她虽不说,黛玉心中已经了然:渡儿本是借住的外客,又家道贫寒。而贾府中大多是势利眼。迎春因为脾气和婉脆弱,她那的下人特别奴大欺主,连迎春都常常给欺负了去,何况渡儿?
黛玉道:“你晓得了?”
那官员因为人狷介朴重,获咎了不知多少人,犯了事,被贬官边陲,成果半途病死。
这官员家属人丁廖落,只要一个病妻,一个独女,并几个老仆。
黛玉亲身送渡儿出门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又佩服渡儿见闻,又忍不住问她何来见闻。
黛玉听了,先是松一口气,正想怪小丫环,又想一怪她,岂不漏了本身心虚的陷?遂忍下话来,打发她去了。
又一回,正在谈天。黛玉和她说话非常合得来,也爱她人物,就留她多坐一会,要去取本身常日的诗词来给她赏读。
大抵是看她神采有异,渡儿苦笑:“如何?狷介朴重,就做不得这些事?我家一不收人贿赂,二不逼迫农户,靠本身的笔墨辛苦餬口。有甚么负心的?”
说着就一拜,回身渐渐走了。
黛玉嘲笑一声,抬抬下巴:“看!”
一来二去,大抵是合得来的原因,竟然干系大进。概因内里不能谈的一些“邪书僻传”的话,渡儿一应不在乎,便很有点推心置腹。
一问到这里,渡儿每次就沉默不答。黛玉看她仿佛难堪,也就罢了。
袁渡儿是贾政在外熟谙的一名官员朋友的独女。
不知怎地,聊到戏曲话本里也有好文章。俄然听渡儿说:“......提及这些这话头来,我倒想起一出光阴最流行戏,传闻它的拟话本,叫做《金龟梦》的,也是一流的文章呢。好些名流雅人都夸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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