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倒台童谣[第2页/共3页]
倪后瞻没在缧绁里被锦衣卫下棍子打,没想到却回到家里被爹爹按在地上打了好几大板子,躺在床上直抽抽,也算是和范铉超凑成了一对难兄难弟。
可范铉朗一个世家公子,那里学过甚么唱曲,只好随便唱了两句街上学来的儿歌:“忠贤灭,杨涟起。信王功,监生义。”
“我是不能玩了,可朗儿能玩给我看啊。”
前两句“忠贤灭,杨涟起”还说得畴昔,后两句“信王功,监生义”就有些奥妙了。此次事件里,的确是这四方面的人比较吸引眼球,特别是舍生取义弹劾的杨涟和料事如神的信王殿下。
范景文当然要感激祖坟冒青烟。
范铉超摸摸他头,“没事,你唱得挺好,就是哥哥我没想到还能传出来……成了儿歌。”
范铉超身子骨不太好,缧绁里环境又差,背后的伤口免不得腐败化脓。接到家里后,张氏看着他背上每一处好肉,抱着范铉超哭成了泪人。
小寺人们受不了了,天启帝便叫翰林院的官员们一个个地读。翰林院的官员们读得也辛苦,可他们内心欢畅啊。阉党毁灭了,奸贼快死了,东林党重新下台,一家独大,可不就是他们这些本来苦苦支撑的东林官员们的翻身之日?那些清出来的职位,不都是要他们这些个多年熬出资格来的翰林们享用?
林司业前脚回籍,后脚他门生就做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林司业当然存眷,乃至还写信骂过他,乃至求到同科老友那边去,但愿他们帮手照拂一二。
范铉超想着本身这是货真价实被打的,倪后瞻他出了牢,享用了好几天赋被他爹打得下不来床,本身这个如何着也比他货真价实百倍啊。凭甚么倪后瞻日日都能听小曲,本身就得喝汤药,以是才一时髦起,要范铉朗唱歌的。
倪后瞻一看,本来范铉超让人放了一个大缸,内里放这几条小鱼,他正站在边上有模有样地钓着。只可惜,范铉朗在中间不断地拿鱼食丢进缸里,没有鱼上范铉超的钩。
可范铉超总感觉,这个儿歌,过分于招摇了。如果天启帝听到了,又该如何想?天启帝是最后板上钉钉的那小我,即便也是他因私废公,在客氏的游说下启用了魏忠贤,可如果将他整小我从扳倒魏忠贤这事里摘出去,他又会如何想?
他爹倪元璐本来还感觉本身儿子有胆量干了件大事,也是长大了长进了,正老怀欣喜呢。成果转头一看,他又日日混迹在北里院里了,暴怒,抓起来狠揍了一顿。
范铉超没能瞥见如许的盛况,心中非常扼腕遗憾。
等张维贤信到了,详细论述了弹劾案的前前后后,范景文才晓得,范铉超此次能安然出狱,靠的美满是运气。若不是信王殿下当场戳穿了魏忠贤偷梁换柱的把戏,别说杨涟要出来,东林党遭到重创,就连范铉超也难以独善其身。
说实话,就范景文那年俸,那里租得起带水池花圃楼阁的屋子。
不过朝堂上那些你争我夺,和范铉超是一点干系也没有。魏忠贤下狱第二天,他们这帮监生就被放出来了。连例行的弹劾都被压了下去,无事人普通回到家里。
倪后瞻哈哈大笑,“你们两兄弟,一个钓不上来鱼,一个生生要把鱼儿撑死,也是成心机。”
范铉朗小朋友当真想了想,哎呀,还真没有,诚笃地摇点头,放下书籍。“哥哥又不能出去玩,现在连书也不能念了,那另有甚么意义呢?”躺在床上,没有甚么其他事情打搅,恰是看书的好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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