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死棋局[第3页/共6页]

棋盘之上寥寥数子，如何看都已是死局。

话音未落，倒是被一道冷厉的女声一瞬打断，那声高亢吼怒一瞬划破长空，便如同一击惊雷炸在诸民气头，惊奇昂首对上高处那双尽带寒意的冰冷双目，老丞相一时惊得说不出话来：“公…公主，您怎能…？”

她一时微愣，迈着不稳的步子跟在驸马身后入了阁房，行至床前，才反应过来微微挣了一下：“还是不睡了，一会儿就该去明安殿了…”

——不要！她大声哭喊，一片寂静当中只见那殷红的血飞溅出来，刹时染红了大地。

那一夜，阴云漠漠，秋风萧瑟，过了戌时，夜空当中便是泠泠落下细雨来，秋雨冰冷，一滴滴，打在寥寂夜色中，那肃杀伶仃的宫墙上。

话音刚落，便是瞥见身后宦侍手中抱着一个物件，垂首从殿内走出来，她一时忪愣，喃喃开口：“这是…”

“嗯…”她轻应一声，侧身让出半个软榻来，“睡不着。”

她惊得红唇微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三日之前，皇叔终是罢了每日例行的早朝，将政务搬到了明安殿，每日白日批复奏章召见群臣，早晨便同她一起聊聊旧事操琴下棋。而白日，她闲来无事便回公主府见一见驸马，早晨的时候便在明安内殿搭上一个软榻，守着皇叔入眠。

劈面，清润凤目带上一抹笑意，长指轻夹起一粒白子，落下的位置将盘上一片黑子堵了个严实。

那一日，秋末夜凉，立冬已至，百花残落秋叶落尽，光裸枝头映上天涯一轮高冷明月，肃杀秋风中驸马于别院天井抬头望上那轮圆月，心中欣然，或许，便是本日了。

闻言，想到克日那些草木皆兵为了根绝异国干政而用内臣之名到处限定驸马的朝臣，公主秀眉微蹙，起家穿上绣鞋：“明安殿可有动静？”

已是好久，没有如此畅快淋漓。棋盘之上仅剩的几个棋子，已是僵成了死局，凤目轻揭淡淡对上劈面那双清润桃花目，国君淡淡勾唇：“又是和棋，想来朕是一次都没赢过驸马呢。”

只是人间难求旗鼓相称之敌手，只要过程杀得痛快，又何必在乎结局如何？话落，清润桃花目中带起点点笑意，驸马淡笑开来，端倪间带着不常见的称心：“圣上过誉，隋枫已是好久没有下过如此一盘好棋了。”

是她的…驸马？

——

凤目轻揭对上面前那始终如一的淡然浅瞳，国君淡淡开口：“驸马当初前来东离，真正的目标是甚么？”

一个来回，相互摸索，手中落子不断，国君淡淡勾唇倒是话锋一转：“本日群臣进谏联名上书，求朕赦免安王，宣其回京。”

内心翻着将酷好下棋却不一起下偏要拉上她做陪练的两人骂了一通，公主无法冷静记下棋局。

从最后的新奇猎奇，到垂垂开端感觉无趣，她伸手到嘴边圈出一个环放声高呼，倒是甚么声音都没听到。

“谁说不敢？”小脸被他摁进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她红着脸小声嘟囔，然后便听他又笑起来，那暖和胸口传来的降落震惊便像是反响普通，笑着，长指轻抚上她的眉梢，和顺声线淡淡散在她耳边：“好了，就放心睡吧，一会儿到了时候便叫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