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皇子[第2页/共3页]

再者，徐太后当初，但是将圣上生母从皇后之位上拉下去才封的皇后，到了这会儿，圣上莫非还会同她们亲善吗？

如许大的事情，不管是徐侧妃还是徐太后，都不敢私行瞒下，还是徐太后点头，先叮咛人去告诉圣上，另一头，却将宋氏留在了徐太后身边，直至她出产。

锦书入宫之前，也曾听闻过这位二皇子的事迹，只是亲目睹到，却也是第一遭。

“那可不可，”贤妃笑道：“如果如此，岂不是叫贵妃过分对劲？”

——他日侍女有孕，圣上却不知，倘若质疑孩子血缘，她要担的，但是极刑。

心下微惊，面上倒是不动声色，过了一会儿，她才在目光投来的方向扫了一眼。

圣上没去看他，连名字都是徐太后起的。

宫人入殿的时候, 贤妃正坐在镜前伤神, 见她来了，笑意不由微苦起来。

徐侧妃很想痛哭一场，但是心中苦涩，连眼泪都流不出。

徐侧妃没有被打入冷宫，但是获得的成果，却与冷宫普通无二。

锦书虽未曾见过他，但只看他年纪与穿戴，对于他身份，也能猜的□□不离十。

“是, ”宫人轻声道：“用过午膳后, 又在宫中留了一个时候，便出宫去了。”

秀娘被她说的脸微红，不欲肇事，只拉着承安的手，讷讷道：“是么……”

“花无百日红，”宫人低声安慰：“娘娘不必同她计算，且看的远些便是。”

如此过了两个月，侍女才犹疑着同她回禀，宋氏的月事，将近两月未至了。

秀娘骇了一跳，随之转头，却只瞥见空荡荡的一条巷，偶尔间有成双的宫人内侍仓促颠末，并无其他。

运道的奇妙之处，大抵连圣上都没想到。

承安虽是圣上亲子，却连话都未曾同父皇说过，所得份例虽比母亲好些，却也只是享正六品宝林份例，勉强维生罢了。

圣上即位以后，与她同为侧妃的萧氏做了贤妃，她却连册封都没有，身份含混的留在宫中，主子不像主子，主子不像主子。

那侍女，便是二皇子的生母宋氏。

说来也讽刺，那么多高门贵女千盼万盼都未曾有孕，戋戋一个卑贱侍女，一夕之幸，竟然就有了。

徐侧妃想着圣上此前决然，若晓得宋氏有孕，说不准便会一条白绫送她上路，没敢张扬，而是带着宋氏往徐太后那边去，请了太医诊脉。

本来是他，她暗自道。

“罢了, 不难堪你, ”贤妃微微一笑，道：“姚家人出宫去了？”

“你看，”她将本技艺中捏的东西与宫人看，语气平淡，却似黄连痛苦：“本宫竟然……已经生了白发。”

“她入宫时候，毕竟还太浅了，”她眸光微闪，笑意含讽：“本宫年纪长贵妃一些，很应当教教她，应当如何做人。”

很俄然的，承安转过甚，去看方才还很喧哗的井巷。

只是，她在王府中饮久了避孕汤药，若想怀胎，需得保养很久，但于她而言，时候又是最为急需的东西。

秀娘有些尴尬，但每隔几日便会遇见这类事，倒是看得淡了：“我们走吧。”

圣上行事如何，她自是没法点评，现在见了，也只是悄悄将帷幔放下，别过脸去，望向另一边了。

最狠的摧辱，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