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父子夜话[第2页/共2页]

叶帅一怔：“跟我谈？说吧，谈甚么？”

叶帅一巴掌盖在他身后笑骂：“就这点本领了？不是要出走吗，走啊？”

叶启楠扔了藤条，冲了三姨太喝骂：“带你儿子去南楼，上了药给我跪在书房里检验，想清楚了过来见我！”

一只大手扬起，叶珣脸颊一热，缩了脖子闭眼，等了一巴掌兜风而下。谁想父亲的手抚上他的脑袋，又狠狠的揉了两把，头发被揉的混乱。

可面前的人，他的父亲……儿时的他曾经胡想过，如果父亲活着，会不会在他受人欺负的时候站出来庇护他；会不会像邻家孩子的爸爸那样，在他肇事以后厉声怒斥，情节严峻者，夹在腋下家法服侍！

小可探头探脑的出去，叶珣负气般扯了被子倒在床上。

天气阴翳，叶珣的房里却没有开灯，小可不敢进卧房扰他，只和两个副官坐在小厅闲谈。

书房的门虚掩着，叶珣排闼而入。

叶珣晓得叶琨的宽裕，短短几分钟看的他面红耳赤，心惊胆战，忙一个跨步到门边，将房门关上，边听内里女人们“哎呀呀”的娇嗔声，更加愤恚，干脆将门锁死。

睡前，叶珣从浴室出来，就听小可说，北楼小书房又闹成了一片。

叶启楠气恼的推开上来禁止的三姨太，狠狠几鞭抽落，不知是不是幻觉，叶珣只觉面前血花飞溅，非常骇人。

叶珣缩在鸭绒薄被里，脑袋深陷进坚固的枕头，不转动，也看不清神情。

书房里一片狼籍，椅子翻倒，茶杯碎了一地。叶琨痛苦的伏在写字台上，裤子滑到膝盖，由臀至胫伤痕累累，三太太哭的昏入夜地，大太太手足无措的拉劝挥动着藤条的丈夫。

叶启楠打量儿子一眼，嗤笑道：“是爹方才没护了你，活力了？一个家的安宁，没小我都是有任务的，打了你姐夫，你六妈妈自是不痛快，一个屋檐下的，女人家口舌利，牢骚两句又能如何，你还真就跟个女人计算？你是爹的儿子，要走到哪去？”

“军阀！仗了人多势众欺负人。你把内里的人撤掉，撤掉我就走！”鸭绒枕头里收回呜呜的声音。

“我姓叶，你是我父亲，这是不管如何也窜改不了的。以是你放我走吧，走到那里我都是叶珣，是你的儿子，能够吗？”叶珣说：“你也看到了，只要我在这栋屋子里，每天都鸡犬不宁！

“明天的事不准再提，再敢要负气出走，爹打烂了你都是轻的！”叶启楠沉下脸来唬他。

气候说变就变，正现在天，才是晴空万里，不久滚滚浓云穹窿普通压着万物，隆隆的雷声过后，大雨顺着房檐的凹槽流下，珠帘断线般散落一地。时而风起，从天涯狂泻下来的雨水斜撞在玻璃窗上，瀑流而下，屋中人如置水帘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