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为县令官场失意[第2页/共3页]
如此看来,肩舆里坐的人身份不低,不然也不成能有这般场面。只是不知是何来头,竟遣了这么多主子在一旁保护。特别是那端坐顿时的二位男人,身量矗立,气味浑厚,一瞅便是武功妙手。
三叔挑转了话,齐文姗也不再纠结,拭了拭稍稍泛红的眼眶,喝了口桌上的清茶,润润嗓子,道,“三叔,我彻夜从城外来,一起看尽,还是你的衙门口最热烈,阵容赫赫,可见你在董县的声望颇高。”
齐文姗闻言,面色郁结,心中不由哀叹,她这个三叔怕是得志至极,早没了为国为民的心气了。唉,有道是人在宦海人上人,逐出宦海人得志,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实际之境,莫过于此。
“有劳三叔顾虑,父靠克日并无大恙”,齐文姗轻柔地回了话,随后轻叹一口气,异化着些许无法,“只是登州政事夙来纷杂滋扰,父亲心忧百姓,整天繁忙,废寝忘食,精力量儿算不上好。”
“本来是文姗侄女,如何这个时候才到,可叫三叔我好等啊。”
世人一愣,齐齐望去,倒是一名俊朗少年直直鹄立。
宴席即将开端,偌大的堂间,摆了近三十桌,那些抹桌的、扫地的、端菜的、斟酒的、上饭的,窜来走去,络绎不断。
门口一道非常清脆的喝声,惊得世人一滞,纷繁朝外望去。
邻近年关,路上的人只多很多。或地主老财骑马乘轿,前呼后拥;或乡野村夫担篓提筐,行动仓促。人们各奔东西,各行其道。
这支步队浩浩大荡地入了城,便朝北边的县衙府邸直直行去。
“唉,文姗,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且细下瞧瞧,今晚来道贺的大多是豪商大户,繁华乡绅,却没几个宦海中人。前些年,我还在首郡任职,大哥又是登州主事,想凑趣我齐家的人可很多。宦海上前呼后拥,手眼通天,能交友朝廷里的达官权贵,名利双全,光荣平生,惠及子孙啊。可现在呢?我从州郡官吏跌完工一介县令,龟缩在这小小的县城,只能使唤几个衙役差兵,判一些店主长西家短的小案子,这脸上实在无光啊!”齐京说来讲去,绕不过阿谁坎,又磨叽到了为官这个话题上,他懊丧地瘫坐在靠椅上,长长地感喟一声。
“刺史大人令媛——齐蜜斯到!”
守西门的差役原是要关门落锁,见这阵仗,不敢刁难,忙放了行。
“三叔,这事不能赖爹。当年他一心寒窗苦读,满腔报国之情,好轻易进士落第,拜了状元,封了官职,却不料入了宦海,四下碰鼻。那些年在永京郁郁不得志,见地了太多*肮脏,他日日苦闷仇恨,却又宣泄不得,久而久之,积怨成疾,大病一场,足足养了三个月。待身子稍有转机,就上了折子,调来这登州主事。他又何尝不知登州派系林立,权争不竭,要行政务,如履薄冰。可好歹远了都城,另有一丝喘气之机,又是名正言顺的一州之长,总得能为大梁的老百姓做点实事,如此而来,也不枉为官一场”,齐文姗半垂着头,语气里有粉饰不住的降落,念着老父齐贯现在满头银发,还在刺史任上强撑着,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弱,到了夏季,即便屋里烧着炉子,重新到脚捂得密不通风却还是会时不时地冒盗汗,打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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