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流动的边界[第4页/共6页]

“这……是我重塑新天下时未曾发觉到的层面？”陈明宇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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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薄薄的晨雾晖映在山颠之上，陈明宇的脚步逗留在一片废墟面前。

远方的黑塔巍然耸峙，仿佛自古以来便耸峙于此。它既显得实在，又虚幻得不成触及。黑塔的每一层，闪动着光亮与暗中交叉在一起的光辉。塔顶的光辉特别刺目，构成一道垂直贯穿天涯的光柱，与天空的一片裂隙相连。那裂隙并非平常的苍穹破坏，而是一片浮泛的“虚”，仿佛新天下的法则从未能触及到那边。

——那是一个陈明宇从未见过的符文。

映入视线的，是村落垂垂崩溃的画面——阿谁他从裂缝中挽救过的村落，现在正在新鲜地归纳着将来的陨灭。老树化为枯骨，河道干枯，连氛围中都满盈着裂缝的游丝，腐蚀着统统。

沙暴停歇后，陈明宇的脚下规复了稳定。金色的沙海悄悄流淌，他的目光再次锁定那座黑塔。

“鸿沟。”

那声音降落而迟缓，仿佛不急于答复，半晌后才说道：“法则并非为次序而生……而是为了均衡中转眼的稳定。它像支架保持宇宙的架构，却没法永久承载统统窜改。裂缝是法则的自我开释，是法则活动时本来应有的部分——天生者，仅仅是无知而固执的修补工，你袒护了裂缝，却没法了解这类天下本就需求它的存在。”

陈明宇紧握拳头，法则之光从掌心涌动，直冲虚空。他晓得这是某种摸索，但他不会让这些邪念摆荡分毫。他冷声道：“不管裂缝如何合情公道，它都不该该吞噬这个天下。均衡，才是我要保卫的东西。”

陈明宇走得越近，脚下的戈壁更加躁动。

金色的流沙之海没有绝顶，每一步向前，脚下的沙粒便像潮汐般翻涌，不竭淹没他的足印。陈明宇晓得，这不是浅显的戈壁，而是法则的余波在这里沉淀而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片沙海代表了法则在新天下中尚未完美的遗留。

就在陈明宇凝睇符文的刹时，一个恍惚的影子呈现在他身后不远处。

符文闪动着微小的光芒，仿佛在诉说某种含义。他单膝跪地，细心感知着符文的颠簸。令人震惊的是，这道符文中同时照顾了清楚的法则残存和裂缝的顺从感，而它们却在这里奇异地保持着某种衰弱但安稳的均衡。

声音持续降落道：“法则与裂缝并非独立存在，它们是同一事物的两面，就如光与影。法则修建稳定，却因本身没法完美而必定产生裂缝。而裂缝则是法则破坏与不平衡的延长，意味着循环的闭幕。”

兼顾嗤笑一声，抬手也凝集起法则符文，冷冷看着陈明宇：“那么，证明你有资格做到吧。如果连‘本身’都没法克服，又谈何均衡这个天下？”

“未发觉？”声音嘲笑了一声，“天生者，你所谓的‘重塑’，不过是一场挡住裂缝表象的修补，而这类均衡从一开端就是子虚的，因为你没法窜改‘鸿沟’的存在——法则永久没法美满，而裂缝，永久伴随厥后。”

陈明宇听得心一震，“法则的起点？裂缝的泉源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