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夕照送惊鸿 （6）[第1页/共2页]

李允道：“崇恩初来，于军情尚不了然，三位制司却已久在赵地，有何运营，便请明言罢。”

李允叫住陈封道：“崇恩，本日实在辛苦你，我已命人备了饭菜，你吃了饭再回营罢。”

梁岐道：“只取守势，我却忍不下这口气。燕军若撤兵，全军十三万必定同进退，其必将盛，我军如何拦得下。即便我军全军出战，以十一万对十三万，立时便是一场决斗，那便胜负难料。若胜还好，若败，北疆之地不复为我大郑统统。我等便战死疆场也无颜面见列祖列宗。不若便趁目下燕军分离之机，各个击破，才是正理。”

李允长叹道：“诸将如何不知安肃要紧，孙翼腾、汪百川皆主守，断燕人归路，却无人敢去取安肃。他们也晓得若攻陷安肃，便可窜改优势，只是安肃难攻，他们只怕攻不下不但无功反受其过。唉，却无人愿为我大郑江山、百姓行险一试。唯你陈崇恩一人愿行此事。”

孙翊也嘿嘿笑道：“想左的只怕是你临道兄。如果我军合围祁州之际，祁州燕军撤回保州，三路燕军汇合撤兵，我雄师皆在祁州，又如何反对燕军？当时霸州空虚，只怕也有沦陷之虞，又如何能挡住燕贼十几万雄师撤兵？燕贼劫掠我大郑百姓无数财帛赋税，便由他来去自如么？”

陈封道：“陈封初来乍到，还不及细思，只听三位制司之策各有其理，但凭都司定夺便了。”

李允笑道：“事再急也要用饭。”说罢回身出屋去了。

陈封道：“都司谬赞了，陈封不过行险耳。”

李允微浅笑道：“百川过谦了，你身为一卫主将，乃国度统军大将，岂言无谋。你只将心中所想尽数说来，不必有所顾虑。”

汪度道：“保州往安肃路程不敷百里，又无险可守，行军不需两日便可到了，这一起实在没法设伏反对。度觉得，守住我等三州，不被燕人所掠也可上慰朝廷，下安百姓了。”

陈封只得胡乱吃了饭，刚吃完，便有亲兵来收去碗筷，上了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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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岐道：“如果燕人撤兵，我四人天然合兵追杀，岂能走了燕贼。”

孙翊道：“燕军兵马虽分离，于保、定、祁三州却有重兵扼守。敢问临道兄，我等是攻州府，还是寻燕军散兵各个击破？如果寻小股燕兵，虽能斩杀燕人，却太破钞光阴，于大局无补。过不几日，燕人撤兵，我无兵马反对，岂不教燕人安然退返国去。我如果攻打州府，只怕短光阴难以攻陷，四散燕兵回援，到当时我军腹背皆受敌，只怕取胜亦非易事。”

梁岐接口道：“我驻守北疆已三年不足，对燕人比诸位还晓得些，我便先说。燕人占着三州之地，在我大郑国土上烧杀劫掠，无所不为，我等岂能坐视，何况我军兵马并无优势，我意便请都司坐镇霸州，我四人各自统军，分路合围。先攻祁州，再攻保州、定州。燕军兵马分离，我军以多打少，定可将燕军各个击破。”

陈封忙道：“都司，有何调派便请直言，用饭确是不急。”

孙翊道：“那难道又是一场决斗。又何如在霸州燕贼归路上全军反对......”

梁岐拍案而起道：“汪百川，你食我大郑俸禄，莫非我大郑百姓遭难，你便可视而不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