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夕照送惊鸿 （4）[第1页/共2页]

陈封道：“军令必是如此。璧城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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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道：“孝正说得是一理，另有一理。安肃虽难攻，却不宜强攻。以我之意，强攻难下，盗取易下。若要盗取，兵多反不如兵少，不易为人所察。安肃城小，守城不过3、五千人马，兄长与我三千兵马，我定拿下安肃。”

陈封道：“马保我素知的，洪钟便是从厢军调入王及仁麾下的那人？这两日我闻你等夸耀他勇冠全军，多建功劳，果然令你璧城也刮目相看？”

陈肃道：“兄长不成。李克让为北疆主将，必定以保境安民为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一定肯冒这个险。我觉得他必命兄长回师霸州，恪守国土。兄长若方命已是大罪，若城池有失，李克让将罪恶推到兄长身上，兄长便有杀身之祸。”

陈封点头道：“嗯，孝正可代我修书一封，提示王亭仪审时度势，明哲保身。待还朝以后再作事理。言辞不成过分直白。现下还不宜送信与他，恐为人发觉，待答复李都司军令之时，再一并捎信与他，方不致惹人谛视。”

秦玉道：“周润安最好。他麾下多机灵善战标兵，偷城劫营正得其用。只是秦玉还想要两小我。”

忽的抬开端来，眼中射出精光道：“然我等岂能就此坐以待毙，便是只要一分胜算，我等也当拼出性命去，打他娘的。”

陈封沉吟半晌道：“便依兄弟们，我教周润安随你去。氐营人马现下只要两千余人，我再拨我亲军一千人与你。你为主将，定不负我望。”

秦玉道：“观本年燕军出兵之策，似是分歧往年。昔日燕军只劫夺财物、人丁，并不侵州占县，本年却似有攻城占地之意。若如此，则守住三州，使燕人不敢南下。兄长出兵占了安肃，断了燕人粮道，使燕人不能久持。待燕人退兵之时，请李都司遣兵将扼守各处要道，也有挽回败局之望。”

陈封道：“是何人？”

陈肃也坐了上榻，与陈封相对而坐，秦玉拖过一条长凳，打横坐在地下。矮几上摆了三副碗筷，一盆黍米饭，一盆煮野菜。此时军粮只要黍米，并无菜蔬、猪羊，幸而城外山野间有很多不着名野菜，兵士多出城采摘，这才有了菜蔬可吃。

陈封道：“虽如此说，我只怕汪度借口黑了王亭仪性命。”

陈肃应道：“是，我今晚便写。霸州经此一场惨败，李都司必然命兄长驰援霸州，我等也只此一起可走。明日便令全军筹办，待李都司军令到时便可行军。”

陈封道：“安肃虽小，城池却坚毅，我已决意向李都司书陈此事，我全军去攻安肃。便是李都司不允，我方命也要先攻陷安肃再去请罪。”

秦玉道：“军令必是如此，情势却必定有变。霸州经此一败，李克让知汪百川有异心，是以不敢命汪度在城外驻守，便召他入霸州城。然近在肘腋，李克让又不得不防，只怕这几日李多数司必是食不知味，寝不遑安。接到兄长捷报必是大喜过望，李克让必命兄长入霸州以制衡汪度。只是城外燕军经此大胜，必定士气高涨，这两日慕容不离又将赶到，两军合一，阵容正盛，燕军必有所图谋，或攻霸州，或攻雄州，只看李克让如何应对了。”

秦玉道：“多谢兄长，有这二人，拿下安肃我便多了一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