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关山起尘烟（10）[第2页/共2页]

刘逊未经战阵，于秦玉所说之事为何也不甚了然，却也未几问，只点点头道：“好，我这便去。”

这一日的鏖战，直到天气渐暗方才停歇。燕军出兵了。秦玉与刘逊站在城楼下。刘逊道：“燕军一贯不喜夜战，如果连夜攻城，众将士怠倦至极，只怕难以守住。”

便在这时，突听一声暴喝，只见一个身穿锁子甲的虬髯大汉疾步而来。此人身材并不高大，却非常细弱，手中提着一柄四尺长金瓜锤，几步便赶到燕军阵前，一锤抡起，正中一名燕兵后背。那燕兵腾空而起，直飞出四五尺远，落入郑军阵中，口中鲜血喷涌，再不能起。

秦玉目视远方，缓缓道：“燕军非是不喜夜战，而是有力夜战，不得不出兵。退之说我军兵士怠倦至极，燕军又何尝不是强弩之末。”

刘逊一惊，道：“如此说，其他一万五千人马去了那里？”

张羽杀入燕阵，斩马刀摆布挥动，有如砍瓜切菜普通，只瞬息便砍倒十余燕兵。其他燕兵见张羽神威，早已士气全无，有的连刀也举不起。也只半晌，便全都被郑军砍翻在地。

秦玉站在城楼上望着潮流般退去的燕兵，迷惑不解。燕甲士马充沛，为安在此焦灼之时出兵？郑军已拼尽尽力，为何给郑军喘气之机？俄然他悚然一惊，只见燕虎帐中推出几架庞然大物。

刘逊道：“此人姓洪名钟字振远，是平州厢军团练使。若论勇武，此人不在张鹤霄之下。”

有燕兵先登，东侧城墙守军立时有些狼藉。张羽连声怒喝，稳住步地，倒拖着斩马刀，疾步向燕兵冲去。十余亲兵紧随张羽身后。

众民夫备好砖石，只等落石稍歇便修补城墙。落石砸在覆着棉被的城墙上，便不如先前那般粉碎力庞大。炮车投掷了一个多时候，直将巨石投掷洁净，方才停歇。燕军兵卒随后又如潮流般涌来。

张羽一声断喝有如晴空轰隆，人到刀到，一刀劈下，那燕兵手中盾牌竟从中裂为两半。那燕兵心胆俱裂，被张羽一刀枭去首级。

秦玉站在城楼上，望着吼怒而至的巨石，心中一阵悲惨。都道燕军擅野战不擅攻城，却不想攻城东西筹办如此充沛。莫非这滦州城当真守不住么？

俄然一块巨石夹着风向秦玉飞来。秦玉慌乱当中不知闪避，身后四名传令兵急步上前，将秦玉扑倒在地。那巨石“砰”的一声重重砸在身后城楼上，城楼立时被砸塌一角，砖瓦木石簌簌落下，将秦玉五人藏匿。

刘逊道：“哦？燕军另有很多兵马并未投入攻城，璧城如何说有力再战。”

时近中午，攻守两边都已筋疲力尽。郑军已折损近半人马，已有浩繁民夫拾起兵器插手战团，燕军更是伤亡惨痛，却还是不止不休地攻城。俄然，燕军阵中传来鸣金之声，燕军要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