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边庭传烽火 （3）[第2页/共4页]

这等动静原属平常，并未在朝堂中惊起波澜。禁军将领平级变更在郑国事极常见的，戍边回都的变更也常见，为的便是制止兵将成为或人私军。

卢豫沉默少顷方道：“梁都现有禁军十五万。燕军势大，救兵原该越多越好，只恐沈大司马不承诺。豫觉得，选三卫人马6、七万人，沈大司马觉得可否？”

太子看着方旭，缓缓道：“此策确是妙极，然若如此行事，我难道不忠不孝？更何况，要纵敌于北疆，致我军兵败，难道枉顾我为国为民之心。为我一人，致将士赴死，致生灵涂炭，这如何使得？”

赵具嘿嘿嘲笑道：“当今未免藐视我赵具了，熊飞军各将领，何尝不是我的亲信。我的小我安危不在话下，待太子发难之时，只需我一纸手札，熊飞军必唯太子之命是从。”

过了上元节，这年便算是过完了。正月十六，政事堂便明发圣谕：着赵具任虎贲军都批示使一职，出镇汉中，统兵抵抗西蜀。

还是卢豫到的最晚，十一人已将政事堂南暖阁挤得满满铛铛。

徐恒轻咳一声道：“以恒之肤见，若当今调赵都司出镇汉中，赵都司只得奉旨。然今后行事却须谨慎谨慎些，不成落人话柄。与西蜀对阵之时尤要谨慎，只要不落大败，当今便无由贬黜。当今虽是处心积虑，然却要到处示人以光亮正大。赵都司若无确切罪名，当今也不会等闲加罪。太子交友边将这等罪名，当今不会用，此天家家事，当今必不肯天下皆知。这点赵都司却不必担忧。”

卢豫道：“北燕攻雄、霸、保三州多年，未捞到几分好处，本年便想另辟门路，攻我营、平、滦三州。三州及河北之地虽不富庶，然若攻占三州，便可直趋大河，其间无险可守。渡了大河便是我青州、登州，乃是极繁华富庶地点。即便这一起军马不渡河，也可与西路军照应，双管直下，攻我火线河间、冀州诸地。若如此，我河北之地不保。是以...”卢豫声音越来越降落，至此，已变成一字一顿：“营、平、滦三州决不能失。”

“另有一处与往年分歧，以往燕军集结多在涿州，易州，攻我雄州、霸州、保州，因这一起有很多大城，民生殷实。本年却在蓟州、景州也集结兵马，那便是欲攻我营、平、滦三州了。然此三州地小民贫，三州南边至大河五百余里，火食稠密的大城阔邑也并未几，却不知北燕是何企图？”

方旭心知太子也不肯担这定策之名，想来贰心中已是千肯万肯了。朱休道：“此非为太子殿下一人，若不经此一败，我大郑何来抖擞之日。太子若不能继位，郑国如此下去，亡国有日。到当时，太子又要忠于何人？孝于何人？殿下，只要经此一败，苦一苦边陲将士、百姓，我大郑方有抖擞之日。莫忘了刚才程夫子忠孝之论。”

沈放道：“袁相公，劳烦二字沈放不敢当。我自当极力而为。然半月以内调五万厢军赴北疆，恐怕我力所难及。”沈放顿了一顿，接道：“三万人马，沈放立下军令状，仲春十五之前，三万厢军若不能赶到保州、雄州，沈放甘领贻误军机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