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雾月迷津渡 (4)[第2页/共3页]
陈封道:“如此说,我该投效太子么?”
秦玉道:“从兄长班师回都这些光阴看,当今已发觉太子翅膀日趋强大,已有压抑太子之意。当今恩遇兄长,是为皋牢年青官员,以徐敏任御史,是为劾查太子翅膀,只是殿中都御史与御史中丞相距甚远,只怕尚不能达到当今想要的结果。然若徐敏解得圣意,多使侍御史、监察御史上疏,以人多取胜,也还勉强使得。”
秦玉目光炯炯,看着陈封一字一字道:“弟觉得,首当其冲者便是徐太保。”
秦玉微浅笑道:“兄长看,哪一方胜算更大?”
秦玉道:“这便要看兄长之志了。兄长若甘心目下官位,只放心做大族翁,自可投效太子。兄长若想建功立业,金紫加身则千万不成投效太子。”
秦玉道:“这等事我等如何得知。听兄长之言,方相公只怕是推戴太子了,赵都司也是如此,只是这些朝中重臣所言所行也一定为实。袁相公朴直,也不知其意如何。”
陈封为秦玉斟满酒,道:“前日我听闻诏谕已下,徐敏任殿中都御史。”
陈封道:“徐太保真是太子一党?”
秦玉道:“恰是。太子正如天下珍宝,有多少人争抢,如何能轮到兄长。便是轮到兄长,只怕也只能分一杯淡羹了。”
秦玉道:“兄长千万不成如此。当今与太子皆睿智之人,不成欺也。兄若彼时定夺已无功劳可言,反惹人猜忌。须现下定夺,万不成留退身之路。”
秦玉道:“兄长算计不差,以目下情势而言,自是太子胜算更大。徐太保武将之首,方相公文臣辅弼,他二人弟子故吏遍及天下,他二人属意太子,则太子胜算已有八成。”
几声更响,已是五更了,窗外已泛白。云已散去,朝阳将升,但那弯新月却仍挂在中天。
“是以,当今与太子之争,胜负只在徐太保。”秦玉重重放动手中银杯。
陈肃道:“却不知朝中何人忠于当今,何人推戴太子?”
陈封道:“兄弟之意,莫不是要我迟延光阴,待徐太保回都以后,再作定夺?”
秦玉并未明言,如果待胜负已分时,再定夺尽忠何人,定为人视为首鼠两端之小人。陈封自也明白此意,便说道:“既如此,依兄弟之意,为兄该如何定夺?”
陈封沉吟道:“现本大哥体衰,倦政已十余年,朝中外臣可贵一见,只怕很多臣子从未见过圣驾;太子虽未理政,然众臣多归心于太子,这郑国江山只怕迟早是太子的。莫不是太子胜算更大?”
秦玉道:“徐太保至心保谁并不首要,只要此四字,他便不得不保太子,也因有此四字,当今也不得不以他为敌。”
陈封缓缓点头,脸上仍有犹疑之色。半晌,忽推案而起道:“璧城之言如醍醐灌顶,便依璧城。他日事成,我三人共繁华,死生不负。”他还是尽量抬高声音,但语声雄浑刚毅。
陈封一脸猜疑地看着秦玉。他非是不明白秦玉之意,只是现在心内犹疑,已不及细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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