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青铜迷阵[第2页/共2页]

当苏明再次展开眼睛时，硝烟味被檀香代替。他跪坐在青石板上，怀中紧抱着哭泣的婴孩，衣衿沾满不知是羊水还是血污的液体。空中飘着细雪般的梨花瓣，远处传来战马嘶鸣与火炮轰鸣的混响。

"快逃！"有人拽住他的胳膊，力道大得吓人。苏明转头瞥见满脸是血的老者，对方胸膛插着一柄青铜剑，剑柄刻着熟谙的云雷纹——那清楚是罗盘边沿的装潢！

三百年前张献忠攻破紫禁城的场景在面前重现。穿戴锦衣卫礼服的年青人浑身浴血，将装满火药的琉璃瓶埋进太和殿地基。苏明认出了那张年青的脸——恰是福利院地下室胚胎舱上，统统"死者"都反复的面庞。

"第1128号察看工具呈现影象回溯。"机器分解音毫无豪情地响起时，苏明正站在科技园B3层的防爆门前。激光切割器在掌心震颤，合金地板上闪现的星图与他手中的罗盘产生共鸣，那些标注当代文物的坐标，现在全数亮起血红色光芒。

浑天仪俄然收回刺耳鸣叫，苏明看到无数个本身正在不应时候线上经历灭亡：在虹桥坍塌时被钢筋贯穿，在福利院爆炸中化作灰烬，在罗盘碎裂时被反物质吞噬...最靠近现在的画面里，他正抱着青铜鼎站在燃烧的科技园区，身后是化为废墟的上海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