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回长安[第3页/共3页]
“阿兄但愿我晓得多少?”李徽不答反问,“我天然但愿统统尽在把握,但或许阿兄会感觉,有些事临时不该教我明白。”他跽坐于茵褥上,背脊挺得笔挺,神采安闲淡定,目光既带着少年人独占的清澈,又模糊含着几分超乎春秋的庞大深沉。庞大深沉在皇家后辈当中很常见,这般清澈的感受却几近是凤毛麟角了。
见他仿佛想开了,李徽略松了口气。这时,车驾微微一停,穿过宫城的安上门,持续驶向太极宫。李泰有些无精打采地提及了门路中间的官衙,又道:“你阿兄如许的年纪,也该得个实缺了。等你再大些,我便上奏折给你祖父,也给你求个实缺。”
“你想晓得多少?”
“不!立即去太极宫!都已经回到长安了,又何必等这一夜?!十几年不见,我又如何能忍得了这一夜?!”濮王殿下非常对峙,立即命侍卫再去太极宫报信。
阎氏见状,也便不再多言,命仆婢们给她稍作打扮,满头钗环都插戴上。至于李欣与李徽,也临时回到牛车中换了身洁净衣衫。
“我晓得他是太子!”李泰道,“但不管他是太子还是天子,都是我阿弟。当年是我笨拙,我认了!他……”思考半晌以后,他毕竟还是叹了口气:“兄弟……兄弟……你说得对,他坐上东宫之位后,我们这些兄长……也不过如此。五郎已经叫不得了,那就唤他太子……”
视野内皆占满延绵起伏如同山峦的坊墙坊门,节次鳞比,几近望不到边沿,一起往北模糊还能瞧见绚丽宫城的表面;再细看近处,宽广的朱雀大街两旁是辚辚交叉驶过的车队、嘶鸣的马队,以及摩肩擦踵的行人。报时的钟鼓倏然鸣响,回荡在城中,久久不息,人们从东西二市以及各里坊中涌了出来,好像溪流汇入江河,带着欢声笑语归得家去。
“……”兄弟二人一时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安慰是好。四周的侍卫目不斜视,假装甚么也没瞧见,而中间走动的行人则猎奇地望过来,指指导点。
当然,濮王殿下并不知季子现在在腹诽甚么,只是绝望地叹了口气,摇着脑袋道:“朽木不成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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