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耳光[第3页/共3页]

“来的谁？”

周素瑾掩袖笑道：“那我今儿可要吃个够了！”

大夫人这时端了杯茶走到周敬的身边来，柔声道：“老爷，先喝杯茶消消气吧，气坏了身子可不又要让我担忧了！”

周素瑾面带愧色的说道：“我生性较其他姊妹外向些，又是独处，心中孤苦惊骇，整日的闷在抚碧阁里也不想往外踏出一步，母亲虽谅解我免了我的晨昏定省，可现在想来竟是大大的不孝了，心中对母亲更是惭愧万分，哪有再不去的理？猜想府里大家都说我浮滑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才过了垂花门，便瞥见绿珠站在抚碧阁内里东张西望的，神采有些镇静，一见到周素瑾和红玉，忙不迭地跑上前来。

老太太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你个丫头，小小年纪合法活泼好玩的时候能有甚么闷燥的？如何竟也装模作样悟起佛经来了？”

清晖堂里，老太太半靠在铺着姜黄色快意纹夹缎薄棉的软榻上安息，周素瑾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悄悄地给她捶着双腿，紫砂莲花熏香炉里燃着淡淡的禅香，让民气安神宁。

“行了！”老太太打断了她，“你也毋须瞒我，如果过得好，上回我去抚碧阁又如何是那般景象？这府里的下人也都是成了精的练就了一身见风使舵的本领……”老太太忽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现在也到了该分出去过的年纪了，也不好再说了，你就在抚碧阁住着也好。只要些事不要过分放在心上，你母亲也自是有她的难处！”

“你年纪小又没个大人带着，即便犯些错误也是情有可原的，现在长大了懂事了些，能想通了便是好的。”老太太说道：“这大夫人也是做的不当，如何着当日薛姨娘离了世就该领了你到她的正院去养着，现在也该是母慈子孝的场面，你也不至于一小我刻苦了！”

“一早来便跟着我这个老婆子念佛经，闷坏你了吧？”

快意也凑趣道：“瞧瞧看，四蜜斯一来用饭，老太太就有说有笑的，连饭都比常日多吃了半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