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红尘劫（八）[第2页/共3页]

“咳……咳……咳……”我深喘了一下，想起一件无关紧急的事，“羌活，我想晓得你是何时对我下的药？”

“我不走。”我推开她递来的包裹，决然回绝她，“我承诺了等他，再不分开此地！”

我吃力眨了眨眼，羌活应我要求，将扶着坐起来，摆布背后皆堆满了软靠，我却还是有些力不从心肠歪倾斜斜。

我很多年前便猜到族里派了小我监督于我，若我一朝行差踏错，此人便会受命判定将我于无形当中撤除，好叫圣医族百年的清誉得以完璧保存不遭世人指导屈辱。而羌活看似鲁莽粗心，倒是个再好不过的不二人选。

我亲手替他将战袍披上，将头盔与他戴上，用目光细细刻画了一遍他通俗的五官端倪，紧紧刻于心间，刻于灵魂当中。

我缓缓道：“除了‘清’

再次醒来，却见羌活一双哭得红肿的眼，一面将我扶起急仓促塞给我一个包裹，“部属已经将川资和随身简练衣物都筹办好了，族长，你走吧！再也不要回这皇宫，不要回圣医族！羌活晓得族长的制药之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族长既知是‘清’之毒，天下奇珍奇材何其之多，族长定能找到一种可解这毒性！”

撑了这很多日子，终究比及了他的返来！

回到医殿内一闭门，我便大口大口呕出乌血来，我垂目闭了闭眼，渐渐靠在榻上，问道：“羌活，但是‘清’？”

隆隆马蹄铮铮甲胄掀起皇城里的风，吹过我薄薄的衣衫，我紧了紧双臂……

“咳咳咳……并且，此番之毒确切不成解，若可解，便是为了他，我亦要拼尽尽力解了毒，多陪他些光阴……”

我衰弱一抬手制止她，“莫要说这些不入耳的，我好轻易醒来一次，你与我说些比来宫里宫外的趣事奇闻让我乐一乐……咳……咳……”

怕上层楼，旬日九风雨，是他春带愁来，春归那边？却不解、带将愁去……

羌活满面惊诧，“没有呀……”

“羌活万死！”她跪在地上对着我用力扣了十个响头，再昂首，额角已破，满面泪痕，“恰是‘清’，只是，羌活不知……”

渐渐，他也不再言语，只悄悄与我执手相望，脉脉无语，我却从他的眼里读到了千言万语，有满怀的神驰与灼灼的火急，有不渝的器重和微微的忐忑，更有如山如海的情铺天盖地将我包拢。我看着他，惟愿光阴就此止步光阴就此安好地与他地老天荒。

但是，羌活最后说了些甚么，乃至说是没说，我却没能听清，原是不知不觉中又堕入了一场无边的梦境里。

，我想不出别的无色有趣能不被我第一时候发觉，却又能让人脉象无异缓缓无痛苦致命的香花。”

我淡淡笑了笑，“只是，你不知我的身材味对‘清’有如此狠恶异于凡人的痛苦反应是吧？实在，荆芥姑姑应当也不晓得，为了制药，我长年瞒着你们统统人亲身试药，是药三分毒，我五脏六腑间流淌的早已非血，而是毒，只是，万物相生相克，我体内的毒素早已可达均衡，所谓以毒攻毒，这些毒与我来讲，早已有害……这‘清’性火，过量却寒，一朝发作，倒是生生破了均衡，那些毒便再也压抑不住了，咳……咳……咳……”我一口气说了这很多，一下又狠恶咳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