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令牌线索初露端倪[第3页/共4页]

她平日平淡的药香里，现在混着金蚕蛊特有的腥甜，"我养的金蚕最擅感到恶毒，刚才碰到令牌时，它们差点挣破囊袋。"说着她伸脱手，葱白指尖悄悄划过蛇纹，"你看这纹路的走向，和幽影后颈的青痕完整重合，像是...某种活物的印记。"

你们此去必然伤害，记着——若见蛇纹刻在活物身上，立即退走。"

"走。"他握紧凌仙的手，离火剑在火线劈开一道火光，"就算内里是龙潭虎穴，我也要把这玄蛇殿的盖子，完整翻开。"

他们等了千年，等的就是有人能解开这个局。"

金蚕蛊的嘶鸣已从细碎转为短促，像琴弦被人狠狠拨乱了调子。

他想起玄风说玄蛇殿总坛在苍梧山，这石门，怕就是总坛的入口。

两枚血玉同时亮起红光，石门上的蛇纹竟像活了般游动起来，在两人面前交叉成一张光网。

"这东西有题目。"凌仙俄然靠近，腰间的蛊囊收回细碎的嘶鸣。

玄风踏着满地碎石走来，白发用一根乌木簪随便绾着，腰间那半块玉牌与林九歌怀中的残片同时震颤，收回清越的鸣响。

林九歌顺着她目光望去，只见道旁一棵合抱粗的古松，树皮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皲裂，暴露底下青灰色的纹路，竟与幽影后颈的蛇痕如出一辙。

少女的掌心还带着金蚕蛊的温凉，"你说陆孤鸿的暗卫，怎会带着三百年前毒宗的标记？"她想起方才谷口那具尸身，青痕爬至眉骨时，死者瞳孔竟缩成蛇类的竖线，"我师父说过，毒宗善于养蛊控魂，莫非幽影...是被人用蛊术操控的活死人？"

那声音像蛇，却比蛇类的叫声更沉更闷，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山径上的野草被夜露打湿，林九歌走在前头，每一步都避开较着的萍踪。

林九歌额角排泄盗汗，却见凌仙咬破指尖，在石门两侧点了七处穴道。

"不止是刺杀。"玄风将令牌举到面前，借洞顶透下的月光细看，"他们是仙朝皇室的影子，掌着最见不得光的脏活。

那声音像是无数条蛇在同时吐信，混着某种陈腐咒语的低吟。

"玄蛇殿？"凌仙脱口而出，"我在药堂古籍里见过这个名字！

他浑浊的眼瞳骤缩成针尖，喉间溢出一声低叹："公然是玄蛇殿的东西。"

"九歌，你看。"凌仙俄然拽住他。

两人对视一眼，正要举步，石门上的符文俄然全数倒转。

洞外的风俄然大了。

"拿出来。"老者伸出枯枝般的手。

"或许该找玄风前辈。"他将令牌收进储物袋，指腹无认识摩挲着胸口，"上回在落星崖，他说过我母亲的玉牌来源不凡。"话音未落，他已从袖中抖出一张传讯符。

"是灵力不敷。"凌仙摸出个青瓷瓶，倒出颗朱红药丸塞进他嘴里，"这是我偷师药堂的'回元丹'，能短时候晋升三成灵力。"药丸入喉即化，林九歌只觉丹田热流翻涌，运转《太初诀》时，连滞涩的经脉都顺畅了几分。

少女眉心微蹙，咬破指尖点在蛊虫爬过的位置，鲜血刚触到岩石，便"滋"地一声化作白汽，"符文里封着毒宗的蚀骨香，和光阵里的标记同出一源！"

苍梧山脉在舆图上不过拇指大小，实际却高出三千里，山脚下的村庄早没了灯火，只要零散几点鬼火在荒坟间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