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夜谈（求票）[第3页/共3页]

周楠晓得，裕王府将张居正安排在内阁值房，就是让他盯着玉熙宫。

张居正：“首在廓清吏治？”

张居正：“可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他眼睛更亮，亮得就相是两把刀子：“子木，实在，大丈夫生于世，小我的存亡又算得了甚么，如何比得上江山社稷，亿万生民？孰轻孰重我想你心中应当有一杆秤。”

周楠也不说话，微微一拱手，大步朝值房中走去，敲响了史文江的房门。

周楠喝了一口黄酒，苦笑：“我从小吏而进士，暮年又蒙受那么多磨难，胸中意气早已消磨，还能有甚么志向？不过是苟活于世，求得一日三餐，求得内心的安好罢了。”

张居正和他碰了碰酒瓶子：“在我看来，倒是天子德行所至，这才有瑞雪兆丰年。”

等下一动起手来，轰动了其别人，大事去矣！

周楠这句话的意义是，老张啊老张，你在裕王系不过是小字辈，朝堂上的事情你可做不了主的。别看你现在和我口口声声谈新法，想要大干一场。可真等你们这一系的人上位，国度大事还论不到你张太岳讯断，你白叟家还是先干掉李春芳和高拱再同我说这些吧！

张居正：“本日，某修今上的《起居注》刚好读到嘉靖初年议大礼，有一事就教。”

周楠：“夜色美不美，其实在心。所谓，春有红花秋有月，夏有冷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记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张居正不悦：“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子木此言却叫人看不起。”

张居正：“何解？”

张居正这话正中了周楠情意，他一口将瓶中的酒喝尽，再次哈哈大笑。装出一脸醉意的模样：“你不可，你不可的。廓清吏治，徐首辅不可，李阁老不可、高阁老也不可。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三位阁老迈公忘我，可门人们如何办，他们所提携的门生们如何办？”

周楠答复，对，就是要继统啊，我和我前面的徐门是不同意继嗣的，将来帝王之位必定是裕王府的。只是，这推戴新君的事情得由我和徐首辅来办。如果让高、李两位阁老抢了先，我们今后又如何自处。你张太岳今后还如何压抑李春芳和高拱？

张居正将目光从炉火上收起来，闭上了：“是啊，法统大于天，大于天啊，我醉欲眠君且去！”

周楠：“一家一国，没有端方不可，法统大于天。如此，才气传承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