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情意为何物？[第3页/共6页]

隰无低垂着头，俄然伸手朝她过来，韶雪瞪大了眼睛，也不管会不会被打死，韶雪抬手就打掉了隰无的手，隰无许是在思虑，竟被她这一下打的手背通红。

差蓉便开端捯饬起那些花草来，昂首看了看她的神采，冷静叹了口气不知看向那边，韶雪也未开口，只是抚玩起花儿来，韶雪记得这些蔷蘼本来姿色素净，朵朵富强，前几日下了几场雨，现在却七零八落，只余稀拉几朵，一点也欠都雅。

说罢，韶雪正要上楼找瑶姝，名唤飘飘的女人赶快拉住她道“瑶姐姐正在沐浴，你稍候再去”。

一杯酒的时候，屋外响起了节拍有致的拍门声，韶雪随即端方坐着，只见一度量古琴，头戴碧玉冠的青衣少年走来，少年在韶雪劈面的案几盘膝而坐，双目如白月秋水，笑意和顺，韶雪神采略生硬的朝他一笑，不动声色的挪开眼神，桌上的耳鼠倒是抱着果子大快朵颐，少年似没瞥见她的宽裕，轻声问道“女人要听何曲？”

韶雪回到医馆时，门面已经大开，周叔正在柜台后扒拉那些药材，瞅见她抬高了声道“你蓉姨等你用饭呢，我说你出门采药去了，莫要说漏嘴”。

此中一人领着韶雪踏云上楼而去，另一人冷静退出消逝于云雾间，雅室早已燃了熏香，摆了生果美酒，韶雪把耳鼠放在桌上，探着鼻子嗅嗅那酒不住的点头，这酒竟算上品，随执杯痛饮起来，耳鼠看的眼巴巴。

韶雪疼的五官皱成了一团，五脏六腑好似在移形换位，只得用力伸直着，全部身子疼的发麻，尽力地侧头看去，那红色身影越来越远，垂垂恍惚在月色里。

韶雪双手托腮思虑半晌，双目带着倦意道“就普通男人会弹给女子的那种曲子吧”。

“这花啊娇贵，得好生养着，经不刮风吹雨打的，可总有那么几个必必要熬的下去的”差蓉也不知自言自语还是再跟韶雪说话。

韶雪打量了一眼四周的布局，云间水池，烟雾袅袅，这香薰如男人身子的气味洁净清冽，点头语气淡淡道“劳烦，请个会操琴的吧”。

四周好似有甚么在活动，雨水刚洗过的青石板里缓缓地排泄些东西，腥味渐浓，竟是鲜血，那鲜血里竟然好似另有甚么东西渐渐爬动，竟渐渐朝她集合而来，韶雪纵身一跃，伸手握住二楼地雕栏，再转头看那处所，已被那爬动的鲜血所覆盖，鼠鼠赶紧从她身上爬上去，站在楼上咬着她地袖子想拉她上来。

怀里地红色酒壶咕噜咕噜地滚到隰无脚底，耳鼠蹭蹭地从隰无地肩头下来，抱着酒壶拔开塞子，马上畅怀痛饮了起来，时而还高兴地吧唧一下嘴。

韶雪刹时回神，口齿不清道“我是医馆的医女啊”，

眼皮愈来愈重，身上也越来越冷，韶雪想强撑着站起来，可身子却纹丝未动，渐渐甜睡了去。

又待了一会，也未见两人有何言语，只是操琴听曲儿，便也放心出了春上娇，再走不过百步有一家南风馆，韶雪慢悠悠地踱步拜别，却在路将近转弯时又折返返来，耳鼠蹭蹭地追上她，跳到怀里找了个舒畅地姿式趴着，韶雪不由得好笑，这小东西是忘了它的仆人吗？现在到处跟着她，想归想，还是伸手抱紧了些，神采浅淡的进了南风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