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夜深微雨醉初醒[第3页/共6页]

清算安妥，韶雪撑着床沿起家，望着躺着那人，想对她笑笑，可嘴角生硬的就是展不开，忙转头擦擦眼泪，随便给腕上包上白布就出门朝府衙走去，她不信蓉姨会服毒他杀。

韶雪此时也不想再解释那孩子当时已经死去的究竟，只觉一口气憋在胸口，几个起伏间又大笑起来，笑的眼角都溢出泪花，终究只说了一句，“蓉姨为何没早点看清你这副模样，有句话你说得对，你的确不配”。

微不成闻的叹口气，韶雪缓缓抬开端，目光沉思，悠悠说道“以是这到底是为了甚么”虽是扣问的话，可语气却像是陈述。

“周叔，你怎能这般说？蓉姨对我有哺育之恩，我又如何会狠心下得了杀手”韶雪声音沙哑的转头问道。

“克日是否同死者产生过争论？”那大人神采阴沉的睨她一眼。

路过这个街口便能瞥见医馆，韶雪慢下了脚步，这里没那么亮堂，这会星子都悄悄冒了出来，时不时冲韶雪会心一笑，撇见街口卖汤圆的老妇还在灯下繁忙，之前她总爱乱出去玩，常常会错过晚餐，蓉姨也不说她，只是支着油灯替她做宵夜，厥后还是她不美意义，可蓉姨却说韶华恰好的时候就该多出去逛逛。

那人言语很快，说完便朝廷尉大人拱了拱手，那大人适时开口道“我们访问过，死者常日不与外人来往，也没有与任何人有过节，刚好昨日只要你同死者在家，而你也刚好未吃红菱”。

就连衙役将她扔倒在地，那人都未曾转头，想着是府衙，韶雪撑着身子直直跪着，没事理别人说她杀人，她就得唯唯诺诺的。

那廷尉因被人打断，火气直冲颅顶，“休得抵赖，本官判案多年，还从未判错过案子，岂容你质疑”。

华灯未上，贩子已攘来熙往，从街口望去，太阳只剩半个额头，韶雪想起虖勺山这个时候万物染上橘黄色，是一天最都雅的时候，可现在它在一点点退色，褪到暗夜来临，被暖黄色灯火替代，倒是没有温度的。

韶雪呆愣着任由那几人拉着她往出走，为何说她杀人了？她是报案人怎会杀人？

韶雪轻声一笑，低头好似自言，“襄王十五年那年大雪，都城十几家医馆呈现多量假药，灭亡的百姓不在少数，是以官府大力清算医馆，更是不准游医行医，蓉姨心好，拿出统统积储帮了你开医馆，你方才留得都城”。

“大人何不查查红菱上是几时下的毒？”韶雪跪地笔挺，浑身颤抖但声音清脆说道。

锅前蒸腾的白气遮着那人的身影，虚幻而悠远，韶雪鼻子一酸，顷刻间眼泪大颗掉落，忙转过了头，轻微的舀着碗里的汤圆，连勺子碰到碗壁都未发作声音。

韶雪点点头，老妇边忙活边说：“不知女人爱好甚么口味的，老身这里只剩琉璃汤圆了，该打烊了就给女人便宜些”。

吸了吸鼻子，像是有饭味，偏头去看果然有只碗，不由得冲动起来，整日未曾吃东西，胃里早就泛着酸水，撑动手臂缓缓坐起来，伸直的时候久了腿早就没了知觉，要想起来实在吃力，想了想还是就着稻草往前挪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