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流年(3)[第3页/共3页]

柳淑云抱起来小小的白朗杰，在他红扑扑的小面庞上亲了又亲，眼泪止不住“哗哗”的就落了下来，在脸上留下的泪痕像是一条条河水。王小翠说：“孩子别哭，总有体例的，你先跟你爸归去，从长计议。”柳淑云点了点头。白民乐也站在一旁，看着泪人儿般的柳淑云，不知所措。保镳则在门口等候着，帮她拿着东西。

“要回也得吃顿饭啊。”

白民乐转头：“你没有瞥见我正在忙着么。”

“我就不能来么。”老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小孩的身上。

白民乐低着头，我，我……我了半天没有一句话。

白民乐谛视着柳淑云，她朝他吐舌头，然后摇点头。他还是跟着出来了。老头站在院子里，看了一圈。他终究把目光落在白民乐的脸上。

“费事你出来一下。”老头没有看他，只对身边的影子抛出这么一句话。

“嗯。”柳淑云点了点头，清算好她的衣服就走了出来，再没有说甚么。

“你的孩子？”柳淑云低着头，嗯了一声，然后不再说话。

“我这老脸都让你丢尽了。”老头低声说。

此时的柳淑云衰弱地躺在炕上，抱着一堆刚出世的肉球白朗杰。白民乐一个劲地“好好”的说着，不晓得他在好甚么。王小翠说：“看你的傻劲，还不过来帮手清算东西。”看到地上堆满了红色的卫生纸，白民乐呵呵的笑个不断，柳淑云看着他的模样，禁不住也嗤嗤的笑了起来。

“要做就趁早吧，太晚了对大人也不好，你归去好好想想。看来你不是我们丰润镇上的人。”

“你忙个屁，柳淑云要生了。”王小翠靠近他低声私语说。白民乐听后当即扔动手里的活，飞也似的跑回家，叫来了村里的接生婆，这个时候，柳淑云已经在炕头上疼得哇哇大呼了。她额头上爬着豆大的汗粒，接生婆在屋子里忙活着，她不断地对柳淑云说话，还叮咛着王小翠煮热水。白民乐在内里急得团团转，接生婆不让他出来。王小翠每次出来的时候他就问：“如何样了，生了么？”王小翠说：“快了。这是女人生孩子，你觉得是用饭啊，两下就完事了？”白民乐听了也就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