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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楠受不了他挑衅，攥着他的前襟，高高的擎动手要打：“你当我不敢吗？拉到野地里一枪毙了，比杀一条狗还轻易！莫老板，我养过很多人，有玉乔那种，也有杭云央那样的，他们拿本身不当人，我就不把他们当人。你不甘出错，我就敬你重你，你说你至心实意，我就也至心待你，但不代表我容得下你偷鸡摸狗！你跟我说，你这么高的心，干着这么贱的事，你为了谁忍辱负重啊，嗯？

沈培楠见他终究闭了嘴，往那臀上又悄悄拍了一把，替他提上裤子，板着脸问道：“打疼了么？”

沈培楠皱着眉头：“你把我当教书先生么？”

沈培楠嫌恶的摆摆手：“你如果我弟弟，一早就被我掐死了，必定活不到现在。”

说罢搂着他的肩膀往外走，来到院子里，大厅的宴会已经散了大半，三三两两的男宾女宾换了银光闪闪的号衣，有的去前院听戏，有的去打牌，又是新一场交际活动。

他停下思考了半晌，打量着莫青荷倔强又委曲的模样，很垂怜的亲了亲他的脸：“但你太敬爱了，你敬爱到让我不想再装胡涂，也不能容忍你对我有一丁点的棍骗和叛变。我现在给你个机遇，不管你是为了甚么，军情，钱，政治还是哪一派哪一党哪一国的好处，只要说实话，我决不究查，我们自此一刀两断，我派人送你出国，包管你的安然题目，让你下半辈子都吃喝不愁。”

他等了一会儿，见莫青荷不再开口了，便严厉下来，一手抬着他的下颌，盯住那双净水似的眼睛，慢慢道：“你现在不说，我当你没有事情瞒我，即便有，也要停止你的统统活动，把内心的事永久咽下去。我不是个心软的人，更不是个好人，如果有一天被我晓得，你的了局不会比玉乔好，明白么？”

他一把将莫青荷推出去，青荷收不住步子，两只手扑通一声按在洗脸盆中，溅了浑身满镜子的水，他狼狈的转过身，半弯着腿倚着妆台，回嘴道：“我没有，我就是受不了他们说我为了钱，我对你是至心喜好的，我喜好，长这么大向来没这么至心喜好过……”

他还没说完，莫青荷的眼睛里已经冒出肝火，不等他的手落下来，俄然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抽在沈培楠脸上。

沈培楠听他说的不堪，也不答话，寒着脸扒开他的手要走。

沈培楠系上他的皮带扣，又问道：“喊累了么？”

莫青荷惊呆了，他觉得沈培楠早已经完整信赖了他，如何都没想到他竟然旧事重提，一刹时大脑缓慢的转动，冒死回想到底那里暴露马脚，沈培楠却嘲笑一声，单手捏着他的下颌，把他的脸强迫转向镜子，阴鸷道：“你这张假脸，每次我问你黉舍里的事，你就是这副神采，先停下想一想，仿佛要编造甚么，你接着演，我看能演到甚么时候。”

刚说完，夜色掩映的小道急仓促的走来一小我影，走近了才瞥见是一名穿布衫的下人，瞥见沈培楠和莫青荷两人正沐浴着月光漫步，笑着鞠了一躬道：“三少爷在这里，倒让我好找，大爷叫去书房打牌呢，大师都到了。”

莫青荷不晓得他要干甚么，内心担忧着他刚才的话，不敢抵挡也不敢逢迎，只感觉内心一阵阵的疼。

沈培楠绕他半天绕不开，干脆搭住沈立松的肩膀，拖着他往中间走了两步，压着嗓子愠怒道：“你当他是为了妈那些话？没闻声他唱的那几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