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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通不知所云的安抚把莫青荷弄懵了，昂首望着他，呆呆的接了一句：“以是呢？”

此时最适合杀人的风雨之夜已经结束，晨光覆盖着整条走廊，莫青荷用耳朵贴着门板，闻声内里有人在说谈笑笑，约莫日本人一向没有听到枪声，觉得仇敌已经放弃搜捕，是以正心安理得的等候救兵，诡计安然撤退。

这一刀因为激烈的严峻和过于浓烈的恨意而失控，莫青荷听到刀刃摩擦骨骼的吱嘎声，脑海里的嗡嗡鼓噪将近将头颅炸裂，一向到日本兵的身材软了下去，他还处在晕眩中，无认识的用刀几次切割，回过神低头一看，本来对方的颈骨已经断了，颈动脉的血浆不竭从小窗口向外噗嗤喷溅，浇在楼下的无花果树叶子上，收回啪啦声响。

沈培楠移开视野，故作冷硬道：“以是你要听话，不要跟我负气。”

莫青荷凛然一惊，立即遐想起在冷巷遇见的河北男人，暗道难不成四周埋伏的同道们沉不住气，亲身跟了上来？

捏起弹壳送到鼻下一闻，莫青荷顿时被浓烈的血腥味熏得几欲作呕，他立即转头冲沈培楠打手势，与猜想的不错，这里就是老三他们与日本兵产生抵触的处所，约莫有人被击中了大动脉，鲜血流了满地，老三的尸身则不知所踪。

兵士迸发的哀嚎让莫青荷堕入难以言喻的痛苦，他明显记得对方跟本身同路奔驰，同乘一班火车，乃至一起开过打趣，但是他只能奉告本身，这是企图将同道们赶尽扑灭的恶贼，然后机器地扣动扳机，连续剥夺三名队友的战役才气。

他对待莫青荷一贯只挑刺耳的说，从不肯流露一句至心话，特地乞降也不晓得该说甚么，想了半天，生硬的安抚道：“我的气还没消，我说甚么你就得听甚么，不然我要持续骂你，混了三十多年才混到个老婆，万一被我骂跑了，的确让人气炸了肺。”

莫青荷的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被迫放开手，他看着沈培楠回身大步下楼，没有感到一丝委曲，乃至但愿他打得再狠一些，好消弭内心沉重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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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培楠一样用口型回应：“你疯了么？在这里等着！”

沈培楠低声骂了一句，打手势号召他们集合，兵士们练习有素，一个接一个从楼梯口转移，不一会儿便列队重新摆开步地，逐扇房门展开搜刮。此次没有出不对，不到五分钟，残剩四名日本兵和叛徒江山的藏身之所就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