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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够了苦头，现在狼狈万分，本身的衣服全湿透了，内里裹着戴昌明的长风衣。这戴署长高并且壮，年青时在各大胡同打遍天下无敌手，如本年纪大了，总不转动就成了个大肚腩的瘦子，他的衣裳又宽又长，直把莫青荷裹成个粽子。

他把莫青荷的手放在大腿上细细搓揉，又抚摩他光裸的中指，问道：“戒指找不到了？”

沈培楠盘算主张给莫青荷一点经验，夹着吸了一半的卷烟，寒着脸不说话。

莫青荷识相，见台阶就下，把脑袋枕在沈培楠肩上，驯良的抱着他。

沈培楠放下筷子，用手背蹭了蹭青荷的后颈，轻声道：“像个家，对吧？”

北平的暴雨老是变幻莫测,上午的闷热让狗都伸舌头直喘气,到了早晨，冷风冷雨又冻得人直颤抖抖,沈培楠陷在沙发里,盯着窗外暗淡如墨的雨夜发楞,只见一条闪电裂空,响起隆隆炸雷,花圃树影被暴风刮得有如鬼怪的乱发,他便开端悔了,踌躇着要给戴昌明再拨一通电话,叫他把小雀儿立即送返来。

莫青荷偏过甚，俄然道：“我不信，你明显跟他当真过，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你们早就……”

沙发后传来一声娇柔的猫叫，是被莫青荷带返来的小野猫，现在洗刷洁净，晾干绒毛，变得非常标致，黄毛，褐色杏眼，身子柔嫩颀长，竖着尾巴，一躬腰跳上了沙发，挨着沈培楠蜷成一团，闭上眼睛就要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