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王谢堂前燕衔泥[第3页/共3页]

但是他还是想她被人所知，让统统人都晓得，王熙之将会成为江左墨道第一人。

郗璇摸了摸本身的手指，软软地，并没有茧。

王熙之微微点头，“无妨。”

第十七章：王谢堂前燕衔泥

谢安与郗璇的比试即将开端，郗璇在落座之前还是咽不下一口气，对谢安道：“若我赢了，那么阿熙要与我一比，若我输了，那么由我阿兄与阿熙比试一场如何？”

两个少女离得极近，一个明丽一个清逸，两人握动手，衣裙发丝随风轻荡，煞是养眼。

王熙之在谢安的一番无声鼓励下，终究对郗璇点头，“好，还望到时候郗兄不要因为我的年纪而谦让。”

“我另有十七缸墨。”王熙之俄然抽回了手，浅笑道，“你天赋不如我，又不敷我勤奋，现在可佩服？”

“难怪龙伯说虎犊哥哥溜了，家里找不出人来当评定人，还让雷夫人问我想不想去……”王熙之自言自语道，然后又望了一眼谢安，两民气有灵犀，并未出声，谢安点点头，王熙之咬了咬唇，然后谢安又眨了眨眼。

郗璇一脸震惊，王熙之有点跟不上她的反应，双目又放空了，显得有些呆，“当然要练习，卫夫人说她当年练字把整座山的石头树皮都写满了，一日山间落雨，雨水混着墨汁落下，整座山都染上墨……”

谢安见郗璇要听晕了，心想，这句话实在能够翻译为：我不是针对你，而是说在坐的各位都写得丢脸。

郗璇在见到她手指的茧时，本来对她的妒忌与恨意一扫而光，也算解了她多年的疑团，卫夫人只收了王熙之做门生，一是因为她周岁能读蓬莱法帖的天赋，二是因为她的尽力远比凡人。

“阿菟，来这儿坐。”

谢真石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笑着，眉宇间藏着一股淡淡的忧愁：琅琊王氏，就算现在庾氏坐大，可门阀名誉和气力毕竟是琅琊王氏的为首。若再过两年，王熙之要论及婚嫁，如何能够轮获得他陈郡谢氏？

“燕衔泥，百鸟之智莫与齐。”

谢安在一旁扶额暗笑，他家阿菟说话就是这么让他爱好，全部建康城里除了她，约莫就剩下之前在台城所见的荀羡小朋友了，两人一开口皆是天然地让人吐血三升。

……

“你家阿兄？”王熙之顺着郗璇的目光，看到了她身边清俊肥胖的少年郗方回与孙绰。

郗璇怔了好久，竟然了解了她的意义，“你感觉本身在同龄人中没有敌手，才不脱手沉寂十年？”

想到这里，谢安手里的笔已蘸饱墨汁，他的手抚过纸面，微微阖目，深吸口气，笔尖自有股气味散开，一时候燕子像是感到到了甚么，振翅朝着天井飞来，在半空回旋。

可她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