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飞扬跋扈为谁雄[第2页/共3页]
又是广陵钱氏,与江湖帮派有干系,难怪不让沈劲他们脱手,看来是将沈劲当本家人,真正冒险的事还得江湖人做。
桓温抱着他的枕头,装着睡觉。
“比及了江北,我就见到一名大姐,真是很短长的大姐,名叫阿丁。看着跟卖花村姑似的,若真的打起来,恐怕我要败啊,除非冒死……”桓温又说得偏题了,瞧着谢安将近活力的脸,赶紧接着道,“厥后阿丁姐带我混入在江北广陵一带的游侠儿中,有一晚,我和阿丁姐横扫了广陵三大赌场,闹得腾飞狗跳,最后被一个江湖帮派看中,没想这个在江北大名鼎鼎的帮派也是广陵钱氏养着的杀手,收留些少不更事、无家可归的少年,我藏了些许武功,但也充足当他们的大哥了。”
羯人少年们方才摆脱旱鸭子的阶段,还是有些害怕水,此时被谢安一下子从崖边推入海中,少不得错愕失措灌一肚子海水。
岸上的羯人少年巴巴地看他这般陌生的落水姿式,纷繁点头。
桓温打了个响指,然后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划刀的手势,敞亮飞扬的面上闪过一丝狠厉,“落星楼!”
小雀儿深吸口气,心总算落下,她没忘谢安的叮咛,赶紧跑去找大当家和沈劲。
“你们这些没眼力见的,小先生的丫环也是随便碰的吗?并且你们是不是瞎啊!”
谢安脑海里立即闪现出雪夜玄衣少年负剑杀敌的画面,这该当是桓温第一次杀人,比起谢安在海中山洞坑了司药师,要更凶恶和严峻。
棘奴解气地笑了。
桓温吃得很饱,舒畅地靠在床头不想动了,“许儒老婆过世多年,也不肯续弦,妾侍又无所出,以是他只要这么一个儿子,视如珍宝,只可惜这小子不利,带着歌伎到山里游湖,被我们等闲到手啊。”
“我不过就是摸了摸她的手!”
谢安搬着几案和海鲜锅过来听这位小爷讲来龙去脉。
屋外,还是绵雨纷繁,草色青黛,夜晚的山谷像是浸润在水墨画里,贝壳门帘悄悄响着,屋内烛光昏黄,远志在窗台开出了紫色的小花。
“我看这位小郎君长得比那丫头还都雅,不如陪我喝酒吧?”
少年摸着腰间斜挂的木剑,大笑着将木剑和外袍都褪下扔给火伴,“这高度,你小爷会怕?”
岸上围观者中有一人笑得很大声,但那声音谢安感觉很熟谙。
估摸着也就两层楼高,谢安强忍着笑,看着少年跃下了水,像块石头般毫无美感地栽了下去。
桓温一脸被孤负的痛心神采,赖在谢安那被小雀儿常日悉心清算的床榻上,感觉比家里的床铺要舒畅多了。
桓温边喝着汤便含混道:“是啊,将计就计,阿丁姐说我不但要共同帮派的任务,还要庇护司盐都尉之子的安然,以是在海寇起事之前我都会留在这里。”
拿着少年衣服的火伴吃紧解释,“我们符哥打斗但是很短长的,就是水性不好……”
谢安浅笑,看着桓温的黑眼圈,道了声:“辛苦了。”
“别废话,持续。”谢安瞪了他一眼。
打发走人,回到屋里,桓温正坐在他放药材和册本的桌前,翻着他在桌下放着的几叠纸,都是比来他誊写的《黄庭经》。
谢安问道:“司盐都尉主管河道,以是你们的任务就将司盐都尉许儒的儿子掳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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