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阮家的空城计[第1页/共3页]
在进门前,谢奕被谢尚制止多言,现在只得面作沉稳状,微微点头,“只因妻儿不在身边,独一依托就是将三弟教好,加上三弟聪慧,无奕从旁略加指导,现在总算未曾孤负父亲所付。”
一听到被人谈及面貌,那女子倒是回了一句,“论容资,宋衣何敢与谢仁祖相较?”
谢安晓得,这是谢尚故言摄生扯出王导,攀一攀司徒的高枝。
阮孚一怔,细心看了看谢安,然后眼中浮出一丝笑意,“这位小郎但是‘凌寒单独开’、‘红掌拨清波’,名入弱鱼池小榜的那位?”
谢尚又细心打量那女子的面貌,赞叹道:“难怪诞伯本日曲调心燃炉火,原是为了才子。”
谢尚不由立足,隔着一道假山灌木道:“女郎舞的但是《明君》?”
谢尚只淡淡说了一句,“此女甚妖,是绿珠的弟子。”
“略通。”谢尚没有谦善,他甚么乐器都是略通,想要才艺百花齐放,只能做到略通了。
寄奴三岁,应在阮家待很多,倒不如何与谢家密切了,对谢奕的印象也少,被他抱着,脸上另有些许不悦,过了一会,寄奴就叫喊着想要裕舅公。
这边倒是谢家人莫名其妙了,谢尚常日不会主动惹人,如何对一绝色女子如此刻薄,还讽刺人现在是“粪土尘”。
绿珠倒是大名鼎鼎,是西晋时大土豪石崇的宠妾,容资绝色,善笛工舞,被石崇的政敌所垂涎,石崇失势后被杀,绿珠不肯被别人所侮,坠楼明志,一时成为凄美嘉话。
谢万笑眯眯对他道:“三哥真好。”
“刚才老朽此曲如何?”
总算能够见到大嫂了,谢安遥遥就见宅院门口立着一名美好少妇,身边是带着虎头帽的孩童。
谢放心知谢尚并非是轻视乐伎的人,反而他因为爱好曲乐经常会与乐伎们交换心得,但他各种态度,都流暴露他对宋衣讨厌。
两人正闹着,俄然就听门口有人冷冷道:“谢家四郎举止轻浮,明显是大人教养不严,公然是新出流派,不得礼数!”
这时谢万已吃得小肚圆圆,都不想起来走动,还囔着想要如厕,说是姜汤喝多了。
老头还在吟唱着“钟期不存,我志谁赏”,紧接着琵琶节拍变缓,垂垂竟合上了谢尚的节拍。
阮氏忙道:“已经派人去唤兄长了,应当很快就能回家,你们可坐劣等等。”
看来常日是阮裕与寄奴密切了。
阮孚见谢奕两年在外沉淀,倒是比之前那粗暴的脾气收敛很多,让他大为慰心。
这熊孩子大抵是把这里当家了,肆无顾忌地就在厅堂中寻起马桶来,谢安真想抽他,谁家把马桶放大厅里啊!
谢尚又道:“苟生亦何聊,积思常愤盈。愿假飞鸿翼,乘之以遐征。”
谢安点点头,两手抱住大哥谢奕的手臂晃了晃,“拙诗从能阮公口中道出,还多得大哥在剡县两年悉心教诲,阿狸才有如此薄名。”
“你既已改名宋衣,被诞伯美意收留,那么就该学会如何做一个浅显的才子。”谢尚转头看了一眼谢安,拉起他的手,朗声吟着诗句,翩然拜别。
仿佛是特地念给那名叫宋衣的女子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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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中的绝色乐伎当真是运气颠沛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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