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消玉殒[第3页/共3页]

隔着中间的偶然，新月和顾大人大眼瞪小眼：“去青云观？人家能让我们白住吗？”

偶然对新月解释道：“岳绮罗嫁给了丁大头做九姨太。她节制了七姨太――就是小春子的灵魂，让她成为行尸走肉追来长安县。”然后他转向顾大人又道：“活人的三魂七魄和身材附得很紧，不是等闲就能全被收走的。小春子的体内既有残存灵魂，又被岳绮罗另找冤魂附了上。冤魂戾气很重，本是占了上风；但是小春子大抵是一向对你存了一缕牵念，以是相见以后，她竟是临时镇住了冤魂，想要救你。”

偶然反问：“你不是想女人吗？”

顾大人用番笕洗脸洗手洗屁股，洗了一盆又一盆。新月受了偶然的叮嘱，躺在房里没出来，就听隔壁开门关门的很热烈。

回身对着顾大人一挥手，他轻声说道：“她走了，我们也走吧，万一轰动了人，就费事了。”

顾大人抡圆了胳膊，对着偶然的脑袋狠狠扇去：“你懂个屁！她是小春子啊！”

最后，偶然开了口：“天亮以后，我送你们去个安然处所。”

尸虫终究摆脱出了鼻孔，缓慢的向下爬进了小春子敞开的领口。小春子的体内产生了沸腾，咕咕噜噜痉挛抽搐。纸符贴在她的眉心上，她向上望着顾大人，一双眼睛越努越出，同时喉咙中收回了稠浊不清的两种声音。

偶然看出顾大人要发怒了，便想做出一番解释：“我躲在床下，是为了庇护你。”

偶然没再说下去，心想岳绮罗先前攻击过新月，现在又攻击顾大人，显见是要让本身变成孤家寡人。实在变成孤家寡人也没甚么，只是新月已经和本身成了亲，分开本身也不好再嫁；顾大人又是个光杆司令，想当匪贼都无山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