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阎王殿[第1页/共1页]

五仙盟约碑残片俄然飞向血池，在虚空拼成镇魂印。我咬破舌尖将本命精血喷向獬豸竖瞳，血珠却在空中凝成初代萨满的虚影："痴儿，你娘用九世精血养出的容器，该归位了！"虚影并指刺入本身胸膛，剜出的竟是块跳动的蛇纹石！

晨光刺穿殿顶时，獬豸竖瞳轰然炸裂。灵儿从血池浮起，腕间蛇纹化作鎏金锁纹。阎王宝座下的循环井俄然敞开，井口盘着的七条碧玉蛇齐声嘶吼："三界门开，五仙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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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徒儿，这份存亡簿可还公道？"柳如晦的声音从殿柱传来。我昂首望去，那根盘龙柱上的五爪金龙俄然脱落，龙鳞片片剥落处暴露初代萨满的骸骨——贰心口插着的褪鳞刀，刀穗上系着与我不异的长命锁！

阎王殿的门扉是两扇十丈高的龙骨，大要蒙着风干的狐皮。我排闼的刹时，狐皮上三百只紧闭的狐眼俄然展开，浑浊的瞳人里映着二十年前雨夜——娘亲抱着襁褓中的我跪在殿前，将半块同心锁嵌入石獬豸口中。獬豸额间裂开的竖瞳俄然转动，瞳孔里射出的青光将灵儿腕间的蛇纹照得透亮。

"师父...斩因果......"灵儿最后的腐败被血浪淹没前，将褪鳞刀掷来。刀锋触及镇魂印的顷刻，整座阎王殿俄然排泄混着狐毛的泪滴——二十年前娘亲剖心镇魂的场景在泪光中重现：她剜出的不是心脏，而是块生满咒文的青铜门碎片！

"寅时三刻，万仙献祭——"阎王宝座俄然翻转，暴露底下沸腾的血池。池中浮着顶青铜轿，轿帘翻开处伸出的青黑利爪，正攥着灵儿出世时的襁褓！我甩出九道狐火符，火光中惊见血池深处沉着块青铜碑——碑面密密麻麻钉着历代五仙契主的头骨！

灰仙烟袋腾起的青雾里，阎王案头的存亡簿俄然自行翻动。泛黄的纸页间浮出块蛇纹石，石面排泄的血珠凝成我的九世循环图——每幅画面中的"我"都生着分歧仙家特性，终究却都被同一柄褪鳞刀贯穿心脏！

柳如晦的残魂俄然暴长，龙尾扫碎殿柱。三百具仙家尸骨从血池浮起，每具都缠着写有灵儿的生辰的锁链。褪鳞刀自毁成金针暴雨，却反被吸入獬豸竖瞳。灵儿俄然跃向血池，心口龙胎心跳出胸腔，与蛇纹石严丝合缝！

灵儿俄然收回狐啸，后颈蛇纹炸开血洞。七条生有龙角的尸虫衔着褪鳞刀碎片刺向存亡簿，却在触及纸页的顷刻被吸进獬豸竖瞳。殿内俄然地动山摇，三百盏人皮灯笼齐齐炸裂，混着骨渣的尸油在地上凝成个"祭"字。

"癸未年七月初七生人......"判官笔在虚空写下血字，笔尖滴落的墨汁化作七条碧玉小蛇。灵儿俄然捂住心口，龙胎心跳如擂鼓，震得殿顶吊挂的三百盏人皮灯笼齐齐摇摆。灯笼皮上闪现的亡魂面孔，竟都是这些年被我镇杀的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