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无面石像[第1页/共2页]

无面石像俄然收回初代萨满的感喟："痴儿......"它掌心八卦镜射出青光，照出青铜门后的本相：黑袍人脚下的尸山血海中，三百具生着仙家特性的尸骨正拼成个"祭"字。最上方的尸身俄然昂首——竟是我循环九世的面庞！

"师父，石像堕泪了。"灵儿裹着柳仙蜕鳞织的大氅，腕间重生的青鳞泛着血光。院中无面石像的眼窝处固结着虎魄色的树脂，滴落时竟在青砖地上蚀出个"祭"字。五仙盟约碑的残片俄然自燃，灰烬里浮出张血绘的宴席图：主位空悬的鎏金椅背后，鲜明立着那尊无面石像！

刀锋触及石像的刹时，整座南曦斋俄然倾斜。地砖裂缝排泄黏稠黑液，凝成个庞大的逆五仙阵。阵眼处浮着口青铜鼎，鼎中沸腾的血水里泡着七颗龙胎心——每颗都缠着写有我生辰的锁链！

"吉时已到——"幽冥传来的傩戏唱腔刺破耳膜。无面石像俄然裂开道竖缝，内里掉出卷人皮书柬。摊开的顷刻，册页间钻出三百只碧玉蝙蝠，每只蝠翼都刻着婚书残页。灵儿俄然暴起，褪鳞刀劈向石像："它在吃我的魂！"

褪鳞刀俄然自鸣着飞向石像，刀柄龙鳞片片剥落。我并指划开胸膛，温热的狐血溅在青铜鼎上，鼎中血水凝成娘亲的残影："东南，该补全左券了......"

"师父看鼎耳！"灵儿呕出大滩黑血。鼎耳处镶着的鎏金锁俄然展开竖眼，瞳孔里映出二十年前阿谁雨夜：娘亲抱着女婴跪在柳仙庙，将半枚同心锁塞入婴孩口中——那女婴后颈的蛇纹，正与灵儿现在暴长的青鳞完整重合！

青玉匣在寅时排泄冰霜，匣面"三界同寿"的刻痕正吞噬着月光。我摩挲着匣中三百张泛黄的婚书，最下方那张的墨迹俄然游动起来——新郎名讳化作我的生辰八字，新娘处浮出灵儿的蛇纹胎记，合卺酒的图样里伸直着七条生有龙角的尸虫。

子时的梆子声刚响过三声，地窖深处传来棺木挪动的闷响。我甩出褪鳞刀劈开青砖，见第三块砖下埋着口缠满锁链的青铜匣——恰是二十年前娘亲临终前紧攥的物件！匣面贪吃纹俄然睁眼，瞳孔里映出三百年前初代萨满剜心的场景：他手中握着的褪鳞刀，刀柄龙鳞与我现在用的这把分毫不差。

"中元夜，鬼域宴，恭请契主点天灯。"

"坎位有东西上来了！"灵儿俄然扯开衣衿。她心口龙胎心的位置凸起个肉瘤，大要血管拼成青铜门纹样。灰仙烟袋炸成青雾，雾中闪现骇人画面：饮马河底的裂隙正在排泄黑雾，雾中浪荡着生有仙家特性的腐尸——长着狐尾的灰仙、生着龙角的柳仙......

晨光刺破阴云时，石像轰然倾圮。废墟中浮出块蛇纹碑，碑面新刻的"三界同寿"四字渗着血珠。灵儿昏倒在瓦砾间，腕间蛇纹淡成浅痕，心口龙胎心的位置嵌着半枚同心锁。我拾起褪鳞刀，发明刀柄新闪现的卦象竟是"六合否"，而青玉匣中的婚书尽数化作灰烬，唯留张血字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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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仙盟约碑的残片俄然飞向石像，在它掌心凝成块八卦镜。镜面映出的不再是我们的倒影，而是三百里外的乱葬岗：统统坟包都在向外爬出缠着喜服的腐尸，它们抬着的棺材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