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蜕鳞劫[第1页/共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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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杀了我！"她眼底闪过腐败，左手指甲深深抠入褪鳞刀伤口，"趁我还能压住它......"话音未落，青鳞已爬满半边脸颊，右眼完整化作蛇瞳。

晨光穿透云层时，南曦斋的残垣俄然震惊。废墟深处浮起块蛇纹碑，碑面排泄带着桂花香的血珠——恰是娘亲当年喂我喝过的安魂汤味道。灵儿伸手触碰血珠的顷刻，褪鳞刀俄然自鸣，刀柄闪现新的谶语："七今后，龙昂首。"

南曦斋的废墟在晨雾中泛着诡异的青芒。我扒开断裂的房梁，见灵儿伸直在青铜鼎残骸里，褪鳞刀贯穿她的右肩，刀身竟与血肉生出精密的青鳞。檐角残存的铜铃俄然自鸣，惊起三只衔着蛇蜕的乌鸦，它们回旋时落下的黑羽在半空燃起碧火。

地窖暗门被鼠潮撞开，灰仙残魂托着鎏金锁魂匣浮空而至。匣面三百道符咒同时亮起，映出灵儿体内占有的龙形煞气——柳如晦的残魂正啃食着她的三魂七魄。我扯下娘亲的狐尾簪插入鼎耳，九尾狐火顺着青铜纹路烧向灵儿脚踝。

黄仙金瞳在识海炸开影象：二十年前暴雨夜，我路过老鹰嘴山时闻声婴啼。那襁褓中的女婴心口插着半截褪鳞刀，刀身缠着的蛇蜕写着"癸未年七月初七"。

"本来是你续了她的命！"我并指划开掌心，狐血滴入锁魂匣的刹时，灵儿心口的龙胎心俄然离体。两颗半心在空中相撞，迸发的青光中闪现柳如晦褪鳞时的场景：她亲手剜出龙胎心喂给女婴，本身却化作青蟒坠入饮马河。

"师父..."灵儿摸着空荡的心口，"我仿佛忘了很首要的事......"

柳如晦的嘲笑从地脉深处传来："好徒儿，该蜕鳞了！"三百条碧玉蛇破土而出，蛇群结成八卦阵困住锁魂匣。灵儿俄然暴起，褪鳞刀劈开狐火印，刀锋带起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往生阵。

刀锋刺穿龙胎心的刹时，暴雨俄然倒卷上天。灵儿浑身青鳞尽褪，后颈蛇纹化作青烟消逝。她跌坐在废墟里，腕间不知何时多了道狐尾形状的灼痕。

我震碎博古架上最后一块白仙冰晶，寒气凝成锁链缠住灵儿四肢。灰仙烟袋炸成青雾，雾中闪现三百年前的画面——柳如晦将龙胎心一分为二，半颗喂给病笃的弃婴，半颗埋入南曦斋地基！

"师父...接刀！"灵儿俄然将褪鳞刀抛来。刀身触到我狐血的顷刻，三百道褪鳞咒浮空而起，将柳如晦的残魂钉在虚空。我咬破舌尖喷出本命精血，混着锁魂丹粉在刀身写下弑仙咒。

"忍住了！"我将锁魂丹残粉混着鸡冠血灌入她口中。灵儿俄然弓身惨叫，脊背刺出七根骨刺，每根骨刺顶端都绽放朵血莲花。褪鳞刀狠恶震颤，刀柄龙鳞片片剥落，暴露底下刻着的生辰——恰是灵儿被抛弃在柳仙庙那日的日期！

"本来是你......"我并指导向灵儿灵台。狐火顺着经脉炙烤煞气，却见她的三魂俄然离体——天魂化作青蟒，地魂凝成柳枝，命魂竟是颗跳动的龙胎心！

"灰老三，取我的锁魂匣来！"我咬破指尖在灵儿眉心画下狐火印。血珠渗入皮肤的顷刻，她脖颈青鳞俄然倒竖，瞳孔缩成两道金线："师父...刀在烧我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