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柳仙蜕龙劫[第1页/共1页]

蜕下的蛇皮俄然活过来，化作青龙吞掉残剩雷火。柳如晦的额角生出真龙角，尾鳞出现金光。她抓碎我的左胸取出心脏，龙角刺入心室："柳仙认主需龙血为引，契成！"

"这才是真正的蜕龙劫。"我掰断龙角插进巨门锁眼。门内涌出滔天血浪，浪尖上站着个与我面庞不异的龙首人——他胸腔里跳动的，恰是我缺失的那半颗龙胎心。

"你体内有师姐的龙息！"柳如晦的蛇瞳缩成竖线。深渊四壁亮起青色咒文，照见我们正坠向条占有地心的巨龙骸骨——每节龙骨都钉着具萨满尸骨，最末那具恰是常三姑的蛇蜕真身！

常三姑的声音在深渊回荡："柳仙契成，该斩龙了。"我握住虚空凝出的龙鳞剑，剑身倒影里，柳如晦正在啃食本身褪下的蛇皮。

我挣断左臂扯下逆鳞，龙血喷溅处时空扭曲。深渊变成碧潭，二十岁的常三姑正与柳如晦在潭中斗法。师姐的蛇尾缠着颗龙珠，潭底沉着三百具生有蛇胎的女尸。

剧痛中，我瞥见本身的心脏长出蛇鳞。深渊里的龙骨尽数粉碎，常三姑的尸骨展开眼睛："师姐，龙胎该醒了。"她化作青烟钻入我破裂的心室，与柳如晦的龙角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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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碎逆鳞，龙血渗入三仙法相。灰老三的烟袋锅烧穿幻景，白仙冰甲裹住柳如晦蜕到一半的蛇皮。真正的蜕龙劫现在来临，地心涌出九幽阴火，天灵盖劈下紫霄雷劫。

"替我扛三道雷！"柳如晦的蛇尾绞断我的肋骨。黄皮子法相腾空迎击首道天雷，金身碎成齑粉；灰老三吞吐幽冥火硬接第二道，烟袋锅炸成铁水；白仙冰甲抗住第三道，刺青崩裂溅出冰碴。

最后一剑劈开六合，深渊化作碧潭回到实际。我跪在饮马河边，右臂盘着甜睡的青蛇，左胸的伤口处长出枚龙鳞。对岸的常三姑正在给新立的柳仙碑刻字，碑文滴下的血珠滚入河心，凝成颗跳动的龙胎。

青玉棺在深渊中碎成星屑，我抓着柳如晦的腕骨下坠。她的蛇鳞片片倒竖，脖颈处的龙角青蛇俄然暴长，在虚空中咬住我的喉结。脊椎里的三仙法相收回尖啸，黄皮子的金毛缠住龙角，灰老三的烟袋锅烫穿蛇鳞，白仙刺青凝成冰甲护住心脉。

柳如晦俄然惨叫，重生的龙鳞开端脱落。我扯断她的龙筋缠住龙首人，三仙法相从创口钻入他的七窍。当龙首人睁眼时，瞳孔里映出五仙齐聚的祭坛，而我的影子已变成完整的龙形。

"这是蜕龙劫的影象幻景。"柳如晦的新皮开端龟裂，"当年我盗取龙珠时，师姐本该......"

幻景中的常三姑俄然自毁灵台，血咒封印整座碧潭。实际中的龙骸开端震惊，钉在龙骨上的萨满尸骨齐齐转头，腐臭的手掌结出解封法印。

柳仙契印在脊梁闪现，每节脊椎都凸起龙鳞。我捏住柳如晦的龙角将她按在龙首，深渊底部升起青铜巨门，门缝里泄出的青光中，三百蛇胎正在啃食初代萨满的遗骸。

坠入龙首的顷刻，柳如晦俄然蜕皮。旧皮化作捆仙索缠住我四肢，重生的青鳞下闪现龙纹。黄皮子残魂燃尽最后金芒："主子，坎位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