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第3页/共4页]

这一日，去了柳家村的孙捕头亦有大收成。昨日|他去冯家瞧过了，村里四周打问，也从女郎中沈梅华那儿晓得了一条线索。本日进了村以后直奔柳大山家，筹算从柳氏这儿撬个口儿。

柳氏隔着一道门在院里嚷嚷：“甚么冯三儿的事，俺娘儿俩啥也不晓得，邻里村落这么些人，你们爱问谁问谁去。”

有她这句话，冯三恪不敢不从的，也算是被人逼迫着全了个心愿。

“当初冯家老二这门婚事有些古怪，这桩婚事本是在秦氏十五那年就定下了。秦家也不是本地人，之前不晓得哪儿遭了灾逃过来的，媒婆一说和，就把婚事定下了。两家都穷得要命，也算是门当户对。彩礼钱都给了，秦氏却一向没嫁出去，硬是拖了一年，冯家老娘还跟我干脆过两回，说秦家有个儿子出息了，就看不出她儿了，这门婚事怕是要黄。”

的确没法相同，孙捕头耐着性子：“我没说你杀人，只问你与冯秦氏干系如何。你方才提了一句，这孩儿也许不是冯家老二的种，这话如何说，你但是晓得甚么内幕？”

“你持续说。”孙捕头凝神，取出根炭笔来记。

这些案宗里都有写，孙捕头几近背下来了，可明天听了女郎中沈梅华的话，脑筋里有了别的思路。他问柳氏：“你跟冯秦氏干系如何？”

“我越想越感觉古怪，就去敲了拍门，走到门前，闻着他家里一股臭味，就那肉放酸了的味，难闻得短长。我拍了好一阵门，也没人应个声，就踩了个凳儿往里头看……哎哟，神佛祖宗哟！满地的血呀！”

恰是半上午，柳大山出门去了，她家里只要香茹和柳氏二人，一看几个丁壮男人在外头砰砰打门，吓得差点不敢出来。

听完，虞锦手里这一匣子木头仿佛变沉了些。她想，之前见主家的小少爷玩过一回，在贰内心此物贵重，以是才会买来送礼，看模样是挂念了好久的。

虞锦朝天翻了个白眼，气道：“您这真是小人之心了，我堂堂虞五爷闺女，我给人送钱还用藏着掖着么，我都直接往人家袖兜塞的！这回真没往里头塞钱，就是一套木头！”

死者为大，柳氏又怯懦忌讳，含混其词：“三个月就显怀的也不是没有，就是早了点，秦氏人并不瘦，村里像她那身材的，普通是四个多月才显怀。”

第二日, 孙捕头又是一大早出门的，早餐都没吃，带了一包冷干粮就走了，厨房几个嬷嬷都拦他不住。

虞锦睡醒以后才晓得这茬, 愈发过意不去, 已经在揣摩人家走的时候该送些甚么礼了。

孙捕头好说歹说，她也不肯开门，内心来了火，冷声道：“你若知情不报，杖责二十；如果说了有效的线索，赏钱三贯，你本身选。”

柳氏没吭声，眼神闪了闪。

“再说这都是头两年的事了，我就撞上过那么一回，跟眼下的案子也没甚么干系，我碎那嘴何为？那娘们死得惨，指不定夜里返来拔我舌头。”

“可到了第二年春，秦家不知如何想开了，一下子就把闺女送了来，利利索索办了婚事。秦氏是三月初过门的，六月初肚子就显怀了。”

以后的事也不消她说，孙捕头晓得的，村里人慌里镇静跑去县衙报结案。院里四具死尸，别离是冯家爹娘，另有老二和他媳妇，独独少了冯三恪一人。再听柳氏和别的几个邻里说那天早晨冯三恪与家人吵架，这就有了作案动机。衙役去县上的铁铺一搜，公然把人抓了个正着，冯三恪就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