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替兄出战[第2页/共2页]

那就用饭吧。

她哥哥李学栋没学过格致，并且，她也不晓得这个天下是用甚么体例来解这类几头几腿的题目，更不晓得如何解释那道物理题。

包在棉手筒里的米饭鸡腿还热乎呼的，很香。

李小囡（nan)穿戴哥哥李学栋那身本白粗布短袄，粗布棉裤，头发在头顶束成一个紧小的发髻，微微垂着头，暴露纤细的脖子，显得格外清秀文弱。

她得节制好时候，不能太早做完，也不能太晚，要赶在中间时段交卷，最好再能考其中等偏上的成绩。

考生们各自找到坐位坐好时，恰好天气大亮，书吏们一脸严厉，将考卷顺次放到考桌上。

李小囡替哥哥李学栋来考这场童试。

李小囡走在互结的五人最后，学着前面的考生，在书吏面前放下考篮，张着胳膊转了一圈，书吏头都没抬，挥手表示过了。

李小囡一笔一画，写得很慢很工致。

高先生袖动手踱过来，伸头体贴道：“考得如何样？”

县学的大院子就是考场，也就一百来张考桌。

提着考篮走到高先生面前，李小囡屏着口气，抬开端，看到高先生那件靛蓝薄棉长衫的领口，不敢再往上看。

李小囡吃了小半碗就饱了，她胃口不大，阿姐一贯偏疼她，给她盛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