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古墓开直播[第1页/共2页]

那些未被完整摧毁的镜头重新亮起，红点在黑暗中逐步构成新的符咒。而在某个幽冥司的办事器深处，新的直播脚本已经天生，我们的每一个行动、每一次呼吸，都将成为下一场灭亡直播的素材。白灵握紧染血的软剑，她的倒影在残破的镜头里扭曲成无数个诡异笑容，而我的罗盘仍在发烫，龟甲上闪现出新的卦象——那是无数直播镜头构成的樊笼，而我们，恰是被困此中的祭品。

“别碰那些礼品！”老头仓猝扯开残破的族谱，泛黄纸页间掉出半块刻着“镇魂纹”的青铜片，却在打仗氛围的刹时被直播殊效腐蚀成粉末，“这是用观众的怨念凝成的‘灭亡打赏’，碰了就会变成直播祭品！”我举起罗盘念动“破妄咒”，符文光芒却被镜头接收，转化成直播间的美颜滤镜，白灵本来冷傲的面庞在虚空中扭曲，变成了带着网红妆容的诡异笑容。

“这是幽冥司的‘阴魂直播间’，”老头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在地上，震落几块刻着打赏按钮的青砖，“每个镜头都是用尸油浸泡过的摄魂镜，活人一旦入镜，灵魂就会被直播数据吞噬！”话音未落，比来的那颗头颅俄然咧开嘴，暴露镶着水钻的假牙，手机屏幕亮起的刹时，我腰间的罗盘收回刺耳的蜂鸣，龟甲纹路里排泄的黑血在地上汇成一行小字：“欢迎来到灭亡直播间”。

“这些是‘流量僵尸’，”白灵的银铃发饰狠恶震颤，“它们靠吞噬观众的重视力保持形状，必须毁掉直播镜头的核心！”她话音未落，僵尸群俄然齐刷刷举起手机，镜头里射出的不是浅显光芒，而是带着“存眷”“点赞”字样的锁链。我的打火机俄然自燃，火苗中闪现出爷爷的虚影，他对着我大喊：“找到‘直播祭台’，那是节制统统镜头的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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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的软剑划出银弧，斩断袭来的数据线，却在剑刃触及镜头的顷刻收回锋利的电辅音效。那些头颅俄然齐声尖叫，腐臭的声带收回的竟是同一的机器女声：“家人们！新主播已就位！点赞破万开启‘活人解剖’殊效！”直播间的假造礼品如潮流般涌来，金光闪闪的“火箭”“跑车”在黑暗中化作实体，拖着长长的鬼火尾巴朝我们射来。

腐臭的气味混着电子设备特有的焦糊味劈面而来，我攥着发烫的罗盘，龟甲大要不知何时爬满了藐小的直播弹幕，密密麻麻的“666”和“想看正片”字样泛着诡异的绿光。白灵俄然拽住我的手腕，她那双美目死死盯着火线——本来死寂的古墓甬道两侧，不知何时竖起了数十个自拍杆，镜头红点在黑暗中连成诡异的符咒，而自拍杆顶端牢固的，竟是一颗颗镶嵌着美甲的腐臭头颅。

爆炸的余波中，我看到电视机残骸里掉出个沾满尸油的硬盘，上面贴着“白灵直播素材”的标签。白灵神采煞白，银铃发饰俄然排泄黑血，在地上汇成一行小字：“下一场直播，配角是你最爱的人”。黑暗中，新的直播提示声响起，此次不是打赏，而是任务公布：“猎杀目标：齐墨、白灵、老头。完成任务可获得‘顶级主播’称呼，嘉奖长生直播权。”

“看到了吗？齐墨，”幽冥司虎伥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出，他的脸在屏幕上不竭数据化崩溃又重组，“你们的每一次挣扎，都是直播间的流量暗码！从你爷爷到你，齐家世代都是阴司直播的摇钱树！”他话音未落，空中俄然裂开，无数涂着玄色指甲油的手从地底伸出，每根手指都夹着未扑灭的蜡烛，而蜡烛芯竟是用我们的头发编织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