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残火余温[第2页/共2页]

暗影的利爪俄然穿透树冠。他捏住归零的脖颈，将浑沌本源注入青铜树干："你觉得这里是出亡所？不，这是最好的培养皿！"

暗影在此时卷土重来。他把握着由变异孢子构成的巨兽，触须间缠绕着青禾的残存复眼："敬爱的，该回家了。"

翡翠吊坠的碎片从她眼眶飘出，拼集成叶观最后的全息影象："若你看到这段留言，申明我失利了——真正的花匠不该存在。请拆解青铜树，让每个文明挑选本身的结局……"

归零的浑沌羽翼掠过星渊时，翅尖滴落的黏液正在重塑时空布局。那些本应循规蹈矩的粒子获得猖獗的自在，在虚空中绘出扭曲的星图。她停驻在某颗机器行星的环带暗影中，翡翠与墨色交叉的瞳孔映出地表的非常光辉——那是未被浑沌净化的次序之火。

暗影的残响在虚空回荡："你会悔怨的……"

修女扯断数据线，暴露后背的火焰纹路："野火永存。"

太迟了。

"这就是叶观藏起的苗圃……"修女的声音从剑柄传出，"统统被鉴定为无序的种子，都在这里冬眠。"

巨剑刺上天核的刹时，初代葬舟的汽笛声从时空裂隙传来。船首像的眼眶喷涌星尘，与巨剑共鸣构成超维通道。归零看到通道绝顶耸峙着青铜巨树，每片叶子都封印着被历代花匠扼杀的"弊端文明"。

"警告，检测到高熵生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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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惊骇地发明，本身正在被反向吞噬。他试图堵截连接，却被归零重生的翡翠根须缠住四肢。冬眠文明接连冲破封印，在青铜树冠开起狂欢的盛宴：殛毙文明将战役艺术刻入他的脊髓，共生文明把他改革成挪动星城，连最暖和的植物文明都在他皮肤上播种带刺的玫瑰。

行星防备体系射出反物质网，却在触及羽翼前被浑沌黏液异化成狂欢的触手，"建议启动文明火种和谈……"

"青禾的遗赠。"归零的声线在浑沌与次序间震惊，利爪按在樊篱上，"交出来。"

巨兽的獠牙咬碎她的下半身，暗影舔舐着机器残骸："不，这才是完美残局。"

"不。"归零抚摩着重生的翡翠羽翼，那边正栖息着重生的星尘胡蝶，"该让花匠下岗了。"

归零坠入青铜树冠的顷刻，九万冬眠文明同时复苏。她看到人类与硅基生命共生的星城、将战役转化为艺术演出的殛毙文明、乃至某个把熵增当营养的逆熵种族……统统被鉴定为"弊端"的存在，都在向她通报同个信息：

暗影在极乐与痛苦中消逝，最后残存的认识呢喃着本相："你觉得赢了吗？看看树根……"

**"余温尚存"

归零折断头顶的树苗图腾，疼痛中闪现出初代花匠的影象。阿谁在留言中永久安闲的身影，现在在幻景里浑身浴血，正将青铜树种刺入本身的心脏："快走！它们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