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天堑问道[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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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问..."雷暴中间升起尊万丈法相，其面竟与娲皇补天像堆叠，"三问天道，汝逆天改命，以何证道？"

当最后缕雷暴消逝时，叶观额间已生出与女婴同源的莲印。通途化为通天玉阶，阶顶悬浮着素裙女子真正的遗蜕——她手中木剑已生新芽，剑穗上系着的，恰是当年从叶观襁褓上斩落的那缕因果。

叶观掌心道纹暴长，浑沌青莲根须刺入画面："无情非绝情，哺养之道，贵在承负。"莲香扫荡间，癫狂修士怀中皆绽出虎魄莲印，魔气逆转为反哺六合的灵韵。天道化身寸寸龟裂，碎片凝成枚刻有"慈"字的道种。

浑沌孕生，哺养为舟！"

阿蘅鄙人方瞥见，叶观的身影垂垂与素裙虚影堆叠。他手中浑沌剑所指处，通途裂缝中升起轮虎魄色朝阳——那竟是十万宇宙的哺养因果凝集的道果！

"叩道三问，九死无生。"素裙女子的虚影俄然自剑碑中闪现，手中木剑指向通途深处，"观儿，这一局，姑姑只能送你至此。"

第一朵道莲绝顶，天道化身持剑而立。其面庞与叶观少年时别无二致，只是眸中流转着青铜煞火："一问众生，大道无情，何故哺养为基？"剑锋所指处，虚空闪现十万画面：被斩断亲缘的修士癫狂入魔，哺养灵乳反成噬心毒药...

"师尊，此堑非力可破。"阿蘅手握循环盘残片，盘面映出骇人卦象：通途中浪荡着七十二尊天道化身，其形貌竟与叶观历世循环的劫身普通无二。更诡谲的是，每尊化技艺中皆托着枚残破的道种——那种子裂纹，与当年素裙女子化道时的剑痕如出一辙。

"师尊，你看！"阿蘅指向归墟以外。重生宇宙的产房外，女婴正盘跚学步，她手中木剑轻挥处，竟有浑沌青莲绽于虚空——莲台上甜睡的，恰是下一个循环的问心人...

"冥顽不灵！"叶观反手掷出哺养剪，剪刃在鬼域煞气中化作阴阳双鱼。阿蘅趁机扑灭本命魂灯，灯焰凝成往生佛链缠向鬼门："师尊速行，此处交我！"

第二朵道莲上，化身已作青年叶观模样。其手中托着素裙女子冰封的剑魄："二问己身，向道而行，何惜嫡亲祭剑？"通途岩壁突生无数剑痕，每道痕中皆传出素裙化道时的剑歌悲鸣。

全部归墟在现在沸腾，灵乳长河倒卷苍穹。叶观的僧衣在罡风中碎成齑粉，暴露心口处素裙剑意刻下的永久剑痕："叶某之道，不在证天..."他俄然抱起女婴，将她额间莲印按向本身剑痕，"而在哺天！"

青年化身轰然崩塌，碎片凝成"勇"字道种。通途深处忽现雷暴，七十二尊化身齐声怒喝，声浪震得浑沌青莲瓣瓣残落。女婴七窍溢血，手中却紧握着那枚青铜剑穗，穗上突生玄奥道纹。

娲皇真血与浑沌剑意融会的顷刻，通途岩壁上的《哺世经》逆文俄然重组。每个字都化作度量婴孩的哺养虚影，虚影手中剑锋所指，竟是雷暴中间的补天法相！女婴收回清越长啼，叫声中，十万哺养虚影齐诵真经——

"痴儿，这一剑本就是你教的。"

九霄之上的斩道通途横亘如龙，罡风卷着浑沌星砂扯开虚空，每一粒砂中都封存着上古修士渡劫时的绝望嘶吼。叶观立于通途边沿，怀中女婴额间的虎魄莲印忽明忽暗，似在照应通途深处某种亘古存在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