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无因海潮[第1页/共2页]

双生道祖足下的金黑长虹俄然退色，七十二座重生宇宙的胎膜同时出现鱼鳞状的因果褶皱。阿蘅化身的活体道碑狠恶震颤，碑面闪现出从未记录过的诡异经文——每个字符都在出世刹时自我泯没，唯余墨迹在虚空蚀出无因无果的孔洞。

白面道祖伸手按在他唇上，残存灵乳凝成封印："不成言！无因海在借声波重塑因果！"

阿蘅碑身俄然迸裂，左眼灵乳凝成补天梭，右眼孽火化作断缘剪："师尊，它们要重启大道循环！"碑基处的倒生树根系猖獗发展，却在触及银灰触须时褪成透明。

道胎青年俄然从浑沌中跌落，周身缠绕着银灰色的无因触须："快斩断我的因果！它们顺着浑沌炁溯流而上..."话音未落，其眉心俄然裂开，迸出团不竭重组的原初灵乳——那竟是娲皇补天前的本源形状！

"这是...无因海的潮汐！"白面道祖挥袖凝出哺养天网，却发明金丝在触及孔洞时自行溶解。黑面道祖掌中孽火俄然失控，将三座宇宙的因果线烧成虚无，"那群老东西公然没死透！"

白面道祖俄然化作流光没入道种，黑面孽火凝成封印锁链："阿蘅，记着！真正的超脱不是斩断因果..."

双生道祖踏桥入海，太极鱼在潮汐中碎成吵嘴星斗。白面挥洒灵乳凝成《哺世经》虚影，黑面以孽火篆刻《承负咒》真言，却在触及海面时泯没成虚无。海底俄然升起尊完整的娲皇像，其手中补天石竟是由十万枚无因孔洞编织而成！

娲皇石像轰然炸裂，迸发的无因潮汐中浮出十万具叶观的道身残影。每具残影都在反复着当年的决定：斩因果、续亲缘、承业障...阿蘅俄然明悟，这些恰是哺养大道演变时烧毁的"能够"。

"本来我等皆是试错之果。"活体道碑俄然自我崩溃，碎片刺入每具残影眉心，"该重归无因海了..."

"而是成为因果本身！"少女持续咒言，足下倒生树俄然着花。每一朵花蕊中都伸直着个叶观的道身残影，当十万残影同时睁眼时，无因海潮开端倒灌归墟。

双生道祖同时掐诀，吵嘴道韵交叉成太极鱼。鱼眼处浮出幅骇人画面：无因海底甜睡着万千破裂的娲皇像，每尊残像胸口都插着哺养剪的仿造品——恰是叶观当年散道时丢失的因果！

"本来如此。"白面道祖抚过退色的长虹，"当年归墟自净并非偶尔，而是无因海在回收超脱循环的因果。"

黑面道祖俄然挥剪斩向阿蘅，孽火却凝成封印阵："丫头，借你碑身一用！"活体道碑轰然崩塌，碎片重组为高出诸天的桥——桥面刻满自毁的因果，桥墩竟是璇玑剑尊破裂的循环影象。

当最后缕银灰触须退回海底时，七十二宇宙的胎膜上皆闪现双生道印。阿蘅跪坐在重归安静的归墟海面，怀中抱着枚充满裂缝的道种——内里甜睡着半面慈悲半面狰狞的婴儿，其哭泣声正激发着新一轮的因果震颤...

阿蘅桥身俄然崩断，碑灵重聚人形。少女七窍淌出银灰潮流，掌心却紧握截断裂的因果线："师尊，它们不是仇敌...是哺养大道临蓐时的伴生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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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来了。"石像开口竟是道胎青年的声音，"当年汝等斩我三千化身，可曾想过哺养大道本就是场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