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燕王殿下[第1页/共3页]
陆渊哂笑,原还是为了婚事而来的,拂了拂膝上的曳撒,歪着身子问:“王爷说的但是云锦长公主?”
他这里倒顾恤起卫辞来了,陆渊内心不耐烦,可碍于身份,只一味与他拥戴道:“公主虽没了双亲,但也好歹得太后怜悯,贵为大郢公主,想来也是有福之人。”
陆渊抿了一口茶,手心微微一紧,公然要切入正题了,他放下茶盏道:“王爷有事固然叮咛,咱家能帮上忙的必然鞠躬尽瘁。”
“恰是,”燕惟如见他松了口,觉得事情有转机,直起家子道:“厂公也晓得,我年幼有一回进京,陛下曾与我父王筹议过婚事一事,两家欲结为秦晋之好,彼时也只要云锦长公主一个公主,我内心也惦记了很多年,总也没个合适的,何况求娶云锦公主也是我父王生前的心愿。”
燕王听罢忙哂笑,负手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当为大郢效力,厂公是陛下亲派而来,本王岂有怠慢之礼。”
虽说不是端庄皇家主子,可到底也还是藩王位,该有的礼数一样不能少。
燕惟如抱虚拳,回道:“厂公多礼了,是我不请自来,本王跟前儿才得知动静,厂公往建安来了,本王怎能不尽地主之谊好好接待厂公呢。”
场面话一来二去,算是打过交道,建安阔别郢都,各自到底是甚么样的心机,临时都摸不清。
“看不出来,厂公还是邃密人。”门别传来开朗笑声,卫辞转头瞥见门槛上站着小我,一袭红罗常服圆领袍与朱漆门相得益彰,自有一副浑然天成的气势。
卫辞按例住在东配房,这会儿正晌午,太阳透过窗户照进里屋,连日来的舟车劳累,再加上卫辞一早晨没睡,这会歪在榻上就已昏昏欲睡。
他敛手拂道:“万不敢当,王爷直呼咱家名讳便可,那里值当王爷为咱家破钞。”
此人竟是燕王,卫辞严峻的忘了施礼,病娇一把拉住她的衣角,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恰好燕王目光扫过,在她脸上仓促一瞥,方才她的话他必定是尽数闻声了。
燕惟如心头犯难,知他不肯着力,还是不依不饶道:“厂公也晓得,燕王府世代恪守建安,虽承蒙陛下汲引封侯拜将,可终归也是异姓贵爵,求娶长公主实则是我攀附,中间如果无人梳理,只怕是要比及猴年马月。”
燕惟如说的诚诚心恳,他记得当年是有过这么一回事,不过是酒桌上的口头之言,一无根据,二无奏章的,估计陛下也是一时贪酒只当兴头话了,他这里却拿来当借口。
虽说两人才刚禀明情意,可毕竟是在外边,她是主子,他是主子,统统礼节不成废,天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卫辞暴露笑容,望着他道:“我这里统统都好,不缺甚么。对了,我方才出去的时候,发明院子里有棵茶花开的倒是标致,等转头我摘些晒成干花,做几个香包。”
他听了不成置否,点头道:“公主令媛之躯,天然吃不消长途跋涉。想当年我随父王交战西南路子姑苏之时,也曾拜见过莲大将军,与卫辞公主也有过一面之缘,算算光阴,倒也有十一二年了。莲大将军仙逝后,也一向再未去过姑苏,想想卫辞公主也是薄命之人。”
谁知背先人竟叫住了她,“才刚本王听到要做香包,燕王府上各色花开的争奇斗艳,不如去本王府上观光观光如何,本王也好接待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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