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春秋洞天[第1页/共2页]

当他跌出裂隙时，膝盖重重磕在青玉空中上。怀中罗盘已充满蛛网裂缝，却在坠地的刹时与洞天中心的青铜日晷共鸣震颤。七十二座悬空玉台环抱着日晷缓缓扭转，每座玉台边沿都浮动着淡金剑痕，时而化作游龙时而凝成古篆。氛围里飘着淡淡的檀香，却让他想起幼时在道观擦拭香炉的光阴。

"散功三成！"落宝款项的虚影被雷光撕得支离破裂，"此界容不下完美化神！"

王星撞碎固结的珊瑚群，右腿被冰晶般的固态海水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他闻到海水中俄然出现的硫磺味，时之鳞在腕间狠恶震颤。当光茧破裂的刹时，他像离弦的箭矢突入裂隙，身后传来阴九姑气急废弛的尖啸："时空禁制？你竟敢动用..."

王星神识如潮流铺展，在东海归墟深处触到黏稠的歹意。那存在俄然展开竖瞳，神念反噬顺着神识袭来。他瞥见海底深渊中占有着半透明的龙影，龙须扫过的礁石刹时爬满青苔又风化崩溃。

第三百次比武，他用心卖个马脚，在戈刃临身的顷刻旋身错步，冰火太极在掌心凝成双色旋涡。战甲裂缝间排泄的血珠被气劲牵引，在身侧凝成血雾樊篱。

十二道幽蓝遁光在身后百丈处紧咬不放，为首的老妪手中白骨杖每次挥动，都有万千怨魂凝成鬼面尖啸，腥臭的阴风将海水腐蚀出茶青色泡沫。他右臂上的时之鳞微微发烫，鳞片裂缝间排泄藐小的金芒。

"不死不休。"王星抹去嘴角金血，将七枚玉简支出怀中。最边沿那枚"化劫丹"方泛着青芒，极北之地的风雪似要从篆文中吼怒而出。他走向传送阵残骸，踏碎满地灵石时俄然转头："前辈可知，当年项羽可曾到过此处？"

抬手间，五丈外的石碑竟自行崩解成齑粉。王星看着掌心流转的星芒，俄然明白这是半步炼虚才有的威压。战甲上的裂缝正在迟缓愈合，时之鳞却变得暗淡无光，仿佛耗尽了某种力量。

海面炸起千丈水幕，细碎的水珠在月光下折射出万千寒芒。王星捂着胸前翻卷的伤口踏浪奔驰，玄色战袍下摆已被鲜血浸成暗红色。

"小子，交出破军战甲！"阴九姑干枯的面庞在鬼火中忽明忽暗，左眼窝里爬动的尸虫俄然爆开，化作赤色咒文激射而来，"老身可留你灵魂转世！"

"此地一日，外界一年。"落宝款项变幻出昏黄虚影，指尖点在日晷暗影处。老者的袍角被某种力量撕去半截，暴露星光凝集的躯体，"但时候加快对你寿元耗损极大，需在三年内冲破至化神。"

幻景内千次循环，王星第七次被戈尖挑断手筋时，终究发明霸王每次出招前，左肩都会微微下沉半寸。这个发明让他想起幼年观潮时，老船夫教他辨认暗潮的体例——真正的杀机常常藏在最纤细的颠簸里。

王星体内三百六十处星斗窍穴同时点亮，灵气旋涡在头顶凝集成乌黑劫云。九条雷龙在云中翻滚，龙吟声震得玉台呈现裂纹。王星望着云中若隐若现的龙睛，俄然想起三日前在时之鳞中窥见的将来碎片：若现在让步，当然能安然渡劫，但战甲裂缝将永久没法修复。

传送阵亮起的刹时，王星瞥见日晷底座刻着半阙残词："力拔山兮气盖世..."前面被人用剑气生生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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