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昭告天下[第2页/共4页]

世人合力捆猪的时候, 太子带来的小吏也奉告世人, 在猪小的时候把猪阉割了, 猪就长得快了。恰好有一户人家早几天刚买的小猪崽, 小吏就去那户人家教世人如何阉割猪。

太子从未做过特别的事，而他现在又在膳房里，哪怕闻笔否定，刘彻仍然以为太子请他看的东西和吃食有关，就对几位重臣道：“你们随吾畴昔看看。”

刘彻忍俊不由，道：“你父皇不香。”看一眼太子手里的肉，也在猪后腿上挑一块，咬一小口，味道确切让刘彻很不测，便对卫青等人说，“你们也尝尝。”

以往百姓都是煮豆子，吃一碗豆子肚子胀的难受，连活都不想做。豆子变成豆腐脑、豆腐，吃饱了肚子也胀，也比吃煮豆子好多了。

“我跟父亲说, 我的猪长得快，膘肥体壮, 父亲不信。”实则明日乃端五节，三头猪是太子给他父皇刘彻筹办的节礼。怎奈汉朝富人不食猪肉, 他直白的说出来, 此地百姓恐嘲笑他, 太子就说, “按我说的做。”

思及此，刘彻命厨子把猪杀了，随后就让太子随他回宣室殿等着。

太子才说：“父皇，孩儿感觉养猪的体例也该当昭告天下。”

刘彻确切忘了，太子令厨子用净水煮，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就说，“朕晓得了，退下吧。”

“诺。”闻笔应一声, 麻溜的跑出去推车。

有始皇在前，年年交战的刘彻内心深处也怕把百姓逼急了反他。在太子对刘彻说他要把豆子的吃法昭告天下时，刘彻附和，也派人出去检察，二三月份青黄不接时，百姓是不是靠豆食品度日。

“父皇是说不给母舅和母后了？”太子反问，“那孩儿听父皇的。”没容刘彻开口，太子就对卫青说，“母舅，非常抱愧，等孤在上林苑养的猪长大，孤就把那三头全送给母舅。”

“那臣先谢过殿下。”卫青笑呵呵说着，向太子行个拱手礼，随即又说，“别忘了给你母后送半个。”

“诺。”厨子疾步退出去。

巳时两刻朝会就散了，宣室殿仍然另有几位重臣，闻笔到时，刘彻正同几位重臣参议上个月南越丞相谋反一事。

“那孩儿就把放在城外养的猪送给母舅。”太子当真道，“母舅，城外另有三头猪，长到年底得比明天的三头猪还大。”

“甚么锅？”闻笔说出来，也明白天子何意，“不是的。殿下不准奴婢讲，殿下说陛下一看便知。”

太子早已推测嘴上说信他的人，心底并不信他，“当然了。父皇，孩儿本日把猪送到父皇这里，并不是让父皇看看猪多大。而是想令厨子把猪杀了，尝尝猪肉是不是和以往一样难吃。”

“是不是要朕下旨？”刘彻看向太子，大有“你敢让朕下旨教百姓养猪，朕就把你踢出去”的意味。

离得较远，仍然能听清太子说甚么的几人不约而同看向卫青，游移道，“大将军，这事？”

太子瞪眼，道：“去把车推来。”

未时两刻，刘彻和太子以及几位朝中重臣用了午餐，猪肉还没煮好。又过三刻，快到申时了，小黄门才出去禀报，猪肉好了。

“孩儿吃的那块猪肉是用野菜和野草养的，孩儿的三头猪用了麦麸和豆腐渣，比当初孩儿吃的猪肉肥壮，想来肉也比孩儿之前吃的那块甘旨。”

卫青看一眼越来越远的天子，笑道：“跟我们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