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兄弟[第2页/共4页]

青羽赧然，“见他二人重又敦睦，一欢畅就喝了一些……”

青羽沉沉一觉醒来，头疼欲裂，转出屏风见一人坐在案前，立时就复苏了一半。

入了院子，廊前立着一人，恰是墨弦。墨弦见青羽软软窝在他怀中，手耷拉在身侧，腕上手链通透晶莹。眼中一缕不明之色闪过，又敏捷规复沉寂无波。

李佑原是愤怒她不知轻重出声耻笑，看她与山主似非常靠近，也只能压了肝火，道：“女人何故发笑？”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酒壶就见了底，说到厥后竟是捧首痛哭。

长亭接道：“不友不恭非孝非敬，伤的是兄弟之情，痛的是父母之心，毁的恰是祖宗家业。你二人将来也会有子孙，枝繁叶茂，下一辈的兄弟姐妹必定以你二人做标榜。你们之间敦睦，必定家业敦睦。”

窗外甚么时候落起了雨，垂垂势大。落地檀木窗外是长长的松木回廊，廊下芭蕉几株，承了雨滴，潇潇之声伸展开去……两人不再言谈，一个悄悄抄书，另一个顺手翻着案上书册。

二人自禅院返来一起闲谈，回到书院已近中午。长亭将青羽送至栖桐院，正欲分开，有酒保上前，“禀山主，庙门前有二人鼓噪，说是写了个状子，嚷着要见山主。”

青羽这才醒过神来，“哎呀糟了，健忘收回来了。”

山林讲习是书院经常有的授道之法，每年范围最大的便是暮春初夏，在白麓山中天泉湖上的这一次。主事，山主，游学在此的大儒和生员们都会插手。登游山川之间，论学，唱歌，赋词，谈天……乃是一大盛事。

傻丫头，被人算计了也不知，贰内心过了过，却没说出口。

青羽道：“既知兄友弟恭，却缘何恰好忘了事亲为大？”

李佑更加不悦，“我二人但是着名的孝子，怎会忘了孝字？”

“本来叶大蜜斯一不谨慎走错院子了。”青羽也不恼，支着下巴瞅着她傻乐。

司书长还是没有半分神采，“那还要费事师妹去收回来了……”

青羽大喜，继而斜眼瞅着傅隐，“师父就是心疼我，又怎会拉下我？”

青羽没好气，“安逸？要么换你来抄几日？”

?“那兄长也该和睦体贴弟弟，何故要与我争抢？”李严也起家。

长亭回礼道：“此处是山林书院，旨在讲学，二位的状子似是投错了处所，应是去那衙门。”

“忽视倒也罢了，只怕是得了那个的好处。唔，京里来的倒的确不大好获咎……”傅隐渐渐踱远了。

老远便可听闻方亭中两人争论不休，估摸着若不是在书院当中，便要脱手打起来。两位酒保也不安慰，温馨地在一旁泡茶焚香，见长亭和青羽步入，躬身退出亭外。

“你中午还未用膳，空肚饮了酒，倒是易醉。我送你归去可好？”

接下来几日，青羽晨起就去松苑正堂领书，再去偏殿誊写，写完了还需交由司书长验查。平素每日只需誊写十本，现在却堆了二十来本在她的面前。以往定时送来的餐食，要么晚来凉透了，要么干脆就没送来。

“能有甚么事……”她颇不耐烦，手捂着上腹。那边模糊痛着，非常恼人。

她扬了扬眉毛，“苏公子倒是通透得很，不过我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说罢婷婷而去，苏九渊转头看着栖桐院里一片碧绿之色，嘴角垂垂凝起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