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第2页/共4页]

也是顾玉芳犯了孙氏的大忌，孙氏虽是出身浅显，但也是秀才家的女儿，这类出身天然识文懂墨，且晓得礼义廉耻。

可顾秀才也清楚老婆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既然提了这事，必定有提的启事。

可孙氏很上心，较着把大夫的话当真了，也是这两年顾玉汝顶着帮了家里大忙，孙氏内心也不是不惭愧，便想借机给大女儿补补，趁便教教小女儿。

三个孩子各自吃着饭，顾秀才看着这调和和谐的一面，不由笑容更深了，伸手拍了拍孙氏的手。

中午，顾秀才和顾于成返来了。

倒不是她发散过分，而是自打前次的过后她认识到小女儿该好好教教，颠末这几日不但没停顿，反而透露了更多的题目。这事说浅点是顾玉芳不懂事，往深里说就是这孩子狼心狗肺，连自家姐妹谁干点活儿都要斤斤计算，特别还计算的是服侍长辈孝道方面的。

听人夸齐永宁，孙氏自是欢畅得紧，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孙氏如遭雷击，僵着身子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感遭到大女儿安抚地抚着她脊背，才倒在顾玉汝肩上哭了。

孙氏越说越气，气得浑身颤栗。

“你这孩子如何不听话？人家大夫都说了得好好补补。”

伉俪二人只重视‘急着嫁人’这上头了，倒是忽视了阿谁也字。

“前日大夫来复诊你不也在一旁听着？说你大姐看似好了，实则内里还虚，得养些日子，我看你这是又想躲懒了！自打你奶病了，你大姐不管刮风下雨日日不拉，你这才去了几日就叫苦连天？”

她的思路不由又漂泊，模糊记得在她影象中也有这么一出，她有感姐妹情深，还非常感慨了一番mm懂事，乃至因为平时mm娇纵老是拿她东西那点小嫌隙，都被这事抹平了，天然当即说不嫁。

“既然大姐已经好了，那明天就让大姐去大伯家吧。”

孙氏这么一说，顾玉汝也不知该如何劝了。

“就算你舍不得你大姐嫁人，甚么话该说甚么话不该说你不晓得？你这丫头，都怪我平时教你教少了，凡是你能学得你大姐两三分，也不至于让娘操心你今后该如何……”

顾玉芳一脸委曲：“我也没说不想去服侍阿奶，这不是大姐好了嘛。”

……

可到底太年青，做戏不敷老辣，那微微抽搐的嘴角和眼角，另有眼中含着的孔殷，都道出了各种不平常。

这日，见时候不早了，孙氏便催女儿从速出门去顾大伯家。

哪怕内里一向有风声，说齐永宁婚配之事齐家早有筹算，也有人晓得齐永宁有个青梅竹马，两家交好，早有攀亲的意义，但架不住县里有很多人家都盯着。

以后几天顾玉芳过得非常难受。

不但对mm说，还跟了娘说，说不焦急出嫁，她都这么说了，本就纠结的双亲身然把这事就临时放下不提了。

“这事焦急甚么，永宁要读书，我还想多留玉汝两年……”

以后不消多说，孙氏去厨房拿出早就温好的黄酒。

“那你真舍得了？”

好人家的女儿哪家不是‘恐’嫁，待字闺中的女儿更是该杜口不谈这类事，可顾玉芳不但谈，还嘴上没把门说姐姐急着嫁人，这如果让外人听去了还不知会说成甚么样，孙氏也认识到小女儿真该好好教教了。